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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地疼,但能忍受。 等他把手全抽出来放好,门也正好全打开,少荆河站在门口往里望了一阵,才慢慢走进来。 依然没开灯,他敞着门,床却在灯光的死角。 他走到床边,目色沉沉,从总体上把梁袈言扫描了一遍,像是下了个决心,重重地呼了口气。 “教授。”他手插在裤袋里,转了个半身冲着门,忽然开了口。 那音色依然很沉,但不是像在出租车上。他不是生气,只是犹豫又慎重地,似乎要从深不见底的心谷深处,将一件埋得很深又很久的东西挖出来。 挖的过程有些艰难,所以又是超乎寻常的缓慢。这不是对话,也不需要梁袈言做出回答。只是单方面的倾诉,所以不用快,也不求快。他只想尽量说清楚,说完全。 房间里很安静,深夜窗外几乎没有什么杂音,万籁俱寂中少荆河的男中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比在车里清亮,声波很快就遭遇了墙壁,甚至还产生了一点细微的回响。 梁袈言很紧张。这情形太不寻常,他不知道少荆河是不是已一早就看出他醒着,不然为什么会先敲门? --但也有可能只是试探,没有回答便是人还没醒。 进来自然是因为有话要说。那这话是想叫他听到,还是不想叫他听到呢? --就像电影里,下属们的真话总在领导人事不省的时候才往外倒。 所以,少荆河是要对他说什么? 是对早他有不满,还是因为刚才发觉了他那么丑陋的反应而感到了厌恶耻辱? 梁袈言躲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 多半是后者了。 确实丑陋。丑陋龌蹉又下流。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碰触?荆河,就算是荆河这样有修养的人,再尊师重道,恐怕也会感觉是受到了一次严重的骚扰。 不然他为什么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是在思考吧?表情严肃地来回踱步。思考,从疑虑到确认。再联系起他平日言行里的那些蛛丝马迹…… 梁袈言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徒有教授的虚名,挂着一张伪君子的面貌,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长相好又年轻的学生就忍不住故态复萌,藏了一个多月的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 他多半是这样想了。 是了。一定是的。 梁袈言仓惶的灵魂飞出了九天之外,在虚无的想象空间里走来走去,用啃咬着手指头来发泄焦虑。 羞愧、懊恼、自厌,甚至绝望…… 这一刻他仿佛经历了比三年前更痛苦的煎熬。因为那一次,他还是花团锦簇的失去;而这一次,已是雪中送炭…… 再失去,已身在北极的人怕是要被埋进雪里了。 “……教授--” 他怕听但又不得不,无处可逃。终究还是被少荆河的声音强硬地拉回到现实,龟缩在冰凉的被子之下,等候宣判。 纵然他在少荆河两声“教授”的间隙里,思绪已风起云涌一路跑出了九万八千里,但在少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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