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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选地继续走向渴死的海市蜃楼。 然而,这个闯进来的黑客,再度破解了她秘密等待的讯号,像个恶作剧般再度给她出了个巨艰难题:是否死了心听天由命,或接受这个可创造第二生命的机会? 尽管她已很努力地把渴念锁在心底最深沉的一个抽屉里。 尽管她不断地提醒自己,那是该被鄙视的欲望牵挂。 但,当时那张带着倔强任性的脸曾说出的每一字的表白,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足于让她自己推翻自己,愿意继续耽溺其中——相信自己也曾被如斯狂热珍惜地爱过。 光凭着这点仅存的被爱感觉,维持着她的自尊心和惩罚心并重,支撑着她继续淡然无感对待费立的不忠——纵然照他的说法仅是逢场作戏而已。 乔幸从小被母亲扭曲的教育训练来着,把嫉妒排除出性格以外。 母亲老常把“你没有父亲不许去嫉妒别人”挂在口边。没有父亲的孩子不能随便撒娇,不能期待礼物,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甚至雨天没带伞淋一路雨回家也不能哭。各式各样的“不能”,让她养成善于低头的习惯。 照母亲的解释说,嫉妒会导致一个人走向低级的推论和行动,甚至判断。 因为失去了父亲,连带她也失去嫉妒的权力,以致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感受。 又或许,她不懂去嫉妒费立身边的女人,基本上,她觉得自己与这些莺莺燕燕没什么分别,不外是接受一个男人以爱的名义的照顾而已。 她从没预想过会再见方杰。在她的理性感情系统里,这是不被允许的。这是犯规的。 她已经很努力去忘记自己曾犯过的一次失误。 但他却硬生生地再出现,再来提醒她一次,那个灾难性的失误。 事实上,她只花了零点一秒就把他给认出来了,纵然与梦迴千百次有些许差别,那依然是她不可能忘掉的轮廓和眼神。 但她还是不敢相认,即使他已笃定地唤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她知道那将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所有一切的一切,包括她的婚姻、生活、亲情,以及,她一向赖于生存的逃避现实的擅长才能。 更甚的是,甚至还包括了,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当初那个年轻人——他依然还是那么年轻与自己相比起来。 还有一个,让她不得不退缩的至大现实:两人之间的年龄悬殊,是永远不能磨灭的残酷事实。 这就好像血液里一个病毒给予一个阳性的“ ”号印记。 她看他自信沉着的举止、得体入时的装束,可以揣测出他生活概况一二。也许自己当日许下的愿望显灵了,他真得到幸福长久。 她必须要逃离,她不能毁掉他,或者他的家庭。 (他应该已结婚养育了孩子。诚如她当日所云,很快遇到一个一见钟情的年轻好女孩。) 纵然是那个人,但从一开始,那不过是一场不切实的荒谬际遇,一场意外的失误悲剧邂逅。 但是他却不可置信地诉说着,自己如何度过了这十年抗战式的苦修士寂寞寻觅和等待。 “如果我再让你就这样走了,这次我可能会真正的疯掉或死掉。”他坚定自己绝对承受不来再次被不告而别抛弃的结果,更何况这次可是眼睁睁的。 相思本无凭语,偏偏他却用自己的实况,推翻了上上个世纪诗人的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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