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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急不来,让他莫慌。 阿丑怎能不急的?从前爹去的时候,他睡着了不知,爹还是去了。 那时爹也是病了许久,怎的吃药也不好,一直拖了冬天就去了。后来总管得了大病,也是走得早,总管在此倒是有一女儿,已为人妇,那年轻妇人得知总管忽然去世,哭丧了好几日。最后把总管的骨灰送回了老家安葬,阿丑是想着等他什么时候离了夏府,便去总管坟上拜祭他,如今是一辈子出不了夏府了,没了自由身,何来远行? 想到这儿,阿丑的眼眶就有些湿了,娘生他时就去了,爹也是去得早。后来总管也去了,现在刘婶病了如此了,是不是不好了? 阿丑怕想着这些,待他好的人没几个,都离了人世,这世间待他好的人都留不下么? 大夫为刘婶诊治了许久,只说了刘婶这病是旧疾复发,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年老了又劳累过度,这一发病就是严重的。上次大夫来时,已言道若是长久服药不好,拖了病根,日后也是难好的。 现在刘婶的病已拖了许久了,一直不见好,吃了汤药也不见效,今日又咳血了,这病愈来愈严重了。 阿丑晓得病久不愈是不好了的,他爹那时就是这样,病一直治不好,就去了。 大夫临走又重新开了一张药方子,说吃了这些药,病在拖着不好,也没法子了。 送走了大夫,阿丑只走到刘婶跟前,想和刘婶说说话,可刘婶只望着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像是说着什么,但阿丑一句也没听清楚,那声音微弱得很。 还是那丫鬟看着刘婶的嘴型,懂了她说了什么,便对着阿丑道:“刘婶让你莫担心,只怕她好不了……日后没人照看你了。” 丫鬟说得缓慢,说到最后一句,还停顿了,看阿丑有些湿的眼,才把话道完了。 阿丑只想了刘婶的病会好的,吃了药就会好了,大夫新开了要药方子,必是好的药,他现在还得去抓药,可耽搁不得。 拿了药方子,阿丑就去抓药了,出了屋时只拜托了那丫鬟好生照看刘婶,他抓了药就回来,刘婶吃了重新抓的药病许会好转的。 那丫鬟应承下来,会好生照看刘婶,阿丑这才放心地出了府。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阿丑每日都会到刘婶住的院去,打听刘婶的病况,是否好转了。没回那丫鬟都说刘婶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喝不进多少汤药,人也说不清话。尽管是这样,阿丑还是每日都去看望刘婶,不时为刘婶抓药。 而那大夫重新开的药方子上面都是些珍贵的药材,是穷人也买不起的,很快刘婶也没了银子再拿去抓药。阿丑便那出那人给的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了,换了钱,才去抓的药。可就是这样也是只能支撑过十天半个月,那些金叶子本是十多片的,现在就剩三四片了。 今日阿丑想早些干完活,好拿了金叶子去当,抓了药。上次当了银子已用完了,今日是要再拿一片去当了。 每次阿丑只拿一片,绝不多拿,看着减少的金叶子,阿丑虽觉着可惜,但现今什么也比不了刘婶的病重要。 下午干完活,阿丑回了屋,从木板床下的墙洞里掏出布包,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放好布包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华贵的锦囊,里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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