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逛小馆,驸马跪祠堂 (第2/2页)
腹侍卫,既能守口如瓶,又能肩扛手提。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酒楼中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公主又心猿意马想进去瞧瞧,小霜死死拉住,不行啊公主,明日还得陪驸马回门。 盛阳伸出一根手指,我就进去看一眼,一眼行行不行?小霜拗不过她,只得随公主进去。 原来这是一家新开的酒楼,分设大厅、雅座、上宾。楼中小倌皆以酒作花名。客人入座后点了什么酒,便由对应花名的小倌送上来,一壶酒大厅陪一刻钟,雅座陪一个时辰,上宾自然就宾主尽欢,直到一壶酒喝完为止。酒足饭饱后,小倌会请客人掷牌子,客人若看上小倌,就将名牌的诗签投入壶中。中了,便请入客房。若是不中或不留宿,就解下诗签随客人带走。客人若想带倌人外出,需得先集齐全文才行。 盛阳闻之心动。她点了最贵的包间,小二呈上的名牌也就最多。她看着琳琅满目的名牌都花了眼,最后点了一壶醉流霞、一壶白云边。只见醉流霞上写着:童颜若可驻,何须醉流霞。白云边上则是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 真是风雅。小霜笑道。 盛阳把玩着名牌后坠着的诗签,禁不住想象这酒对应着的人是什么样子。醉流霞定是面若桃花、娇艳动人的小少年,而白云边应是眼含秋水、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 不多时,醉流霞兴高采烈地进来。他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叫姐姐,搂着她的脖子欢喜地说:姐姐生得如此好看,竟像画上走下的人儿一般!盛阳心知小倌说惯了奉承话,可他单纯又炽热的眼神又由不得你不相信。她被哄得开心,一连多饮了好几杯酒。 忽然厅内响起悠扬婉转的乐声,一位白衣公子吹着笛子娉娉袅袅地走过来。他并未吹什么名曲,而是随心而至,率性而为,自成一番风情。醉流霞便嘟着嘴道:姐姐只看他,流霞不理姐姐了!盛阳闻言便搂着他啄了一口,笑骂你这小倌,竟爱吃醋得很! 白云边一曲吹罢,施施然跪坐在盛阳另一旁为她斟酒。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段白玉似的手腕,令人浮想联翩。盛阳放开了醉流霞,转而挑着白云边的下巴:你刚刚吹得是什么曲子? 白云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回贵人,只是小生私下所作,并未取什么名字。 抬起头看着我。盛阳倨傲地命令他。白云边自上而下缓缓抬起眼眸,这一眼,连厅内花灯都顿时失了颜色。 不如就叫作?她略微沉吟。今夜月色如水,又有佳人美酒相伴,当真应了那句诗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 白云边俯首应下,又斟了一杯敬她,她就着纤纤素手饮下,只觉得人生美事不外乎此,左拥右抱,饮酒作乐,可谓快哉。 第二日,盛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醉流霞大剌剌地光着身子,听见动静回身搂着她,把头紧紧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撒娇:姐姐,再睡一会嘛!白云边早就醒了,他撑着头躺在另一侧含笑看着盛阳,衣衫半解,露着大半个香肩,还有两排整齐小巧的牙印明晃晃地宣告着昨夜的欢痕。 盛阳仰头亲了他一下,他便顺势而为,一直将她亲到被子里。醉流霞被彻底弄醒了,也不甘示弱,从后面轻咬舔舐着她娇嫩的后颈。 前后夹击之下,盛阳很快逸出声来。白云边与醉流霞轮番上阵,使尽浑身解数伺候盛阳,一直闹到午时三刻才罢休。 小霜心知闯了祸,急得在屋外团团转。昨夜公主喝到兴头上,怎么着都不肯回去。小霜拗不过她,只能眼瞅着她被二位搀扶着入了厢房。如今又闹腾到晌午,只怕是赶去林府也来不及了。 盛阳自己毫不在意,横竖她是听话成了亲,母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况且回门而已,林朗自己一人回去就行了,哪有她堂堂大邺公主给臣子敬茶的道理。 话虽如此,但婚后回门礼乃是祖制,也是显示天家重孝亲仁的手段。公主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若是林府不悦,奏表圣上,这事就闹大了。 到底是小霜机灵,打发了人去探探情况。过了一会那人回来,只说驸马跪了祠堂。 公主摊手,无所谓地说: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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