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 萌 动 (第2/2页)
些。 我研磨了不少香粉,才试了二十次便调配出来了。楚流语中透着些自傲,江城梅也一瞬间明白他透骨出来的亲近只是为了她也说一句恭维的确实。 谢谢,很漂亮。江城梅翻手将钗收回袖中。 楚流亲切从那钗子被收回后,如同寒风下的烛,一瞬熄灭,又归于浓烈的漆夜。他幽幽地凝视着江城梅,就像不知餍足的猛兽,贪婪又暴虐。 你,同我结为道侣。他一顿,倾身向前。 我真的只是凑巧摸到那个机关。不必要做到那个地步。江城梅辩解。 结为道侣不好吗?楚流哑然,他本以为这女子听到这事会十分开心,毕竟毕竟自己仍是纯阳之体楚流脸上挂不住,江城梅还欲说什么,就见他似是害臊般搓着自己泛红的耳垂。 你取纸笔来,我能大致描出那个机关的模样。江城梅急急起身,洁白如玉的脚踝透着红纱,楚流的视线来回摇摆,眼底颤动着一丝震惊。 鞋。楚流觉得有些口干舌焦,慌乱地找着什么。 我在自己房间也不常穿鞋。江城梅缓步走来,浅红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拂过她圆润的肩颈,愣着干嘛,找下笔墨。 那个石阵只有结为道侣的人才能再进入。楚流仍在出神,双拳微攥,愣怔半晌,嘴里却憋出一句谎言。 所以我描出大概模样,你也不用同我一道。江城梅微笑,浅白的牙轻咬着自己的唇,同发色一般清透的血色眼瞳忽闪忽闪,显得十分无辜可爱。 江城梅端坐在桌边,如藕玉的小腿在桌下晃荡着,系在脚踝骨的银铃叮当作响。她出身于书香世家,本无意修仙,少时最擅工笔画,如今在合欢宗修仙度日,无聊之时经常在窗边画画消磨时间。 不必。不像。楚流眯着眼,向前将江城梅手中的画夺走。 米黄色的纸张下印着独属江城梅的章子,江城梅三个字写的纤弱,一角还有如她锁骨上的艳色梅瓣。楚流本打算夺来随意揉了,却又狠不下心,只将那画轻轻藏在手后,捏了诀放在了身上的暗包里。 你都没看,怎么就说不像?江城梅恼怒,浑圆的杏眼瞪得如夜晚的猫,警醒中透着三分娇憨。楚流心中有些异动,不知嘴角早已抿着笑,倾身贴在她耳边。 明日我便来宗门提亲。你我道侣大典,定在下月如何?我占星观测不到家,是恳求我师父为我算的良辰吉日。 江城梅手中的笔一颤,纸张上晕开一块墨渍。楚流本就心焦,见到那块如口涎般的污渍,脑内渐渐勾画一副情色的画面:他将指节蛮狠塞入,指腹刮擦抚侍过江城梅柔软的舌腔,那张纯洁的稚嫩脸上凝着难以置信的羞耻和恐惧,清冷的泪断断续续顺着滚烫的口涎,一道滑在他的掌中。 那墨渍渐渐捆住他的胸腔,溢出了那些难言的欲望和贪婪。 楚流未曾被这般情欲冲昏头脑,眉头紧锁,紧咬牙床,恶狠狠地盯着江城梅。 上一秒还似乎深情款款的楚流此刻又凶神恶煞,江城梅起身,银铃轻响。 你要我?江城梅嘴角噙笑,眼中却有些忧伤。 合欢宗不该忌讳男女之事。鱼水交欢本就是她修仙之本。可她从未想过要依靠男人的元阳为活,情爱本身与她,圣洁又不可高攀。 自然不是。楚流强压住体内的欲火,愤懑地撇过脸。他不愿承认他从初见起就似乎对面前女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偏执。 那便不作数。江城梅风轻云淡,石阵若是不打紧,你等到真娶了两情相悦的道侣,再去也不迟。 我偏要现在去。楚流皱眉,他为了表达诚意已经做的够多,此刻再被拒绝,心中已满是对女子不识好歹的厌烦。 好走不送。江城梅微微一笑,轻甩红纱,袖内翻飞出一股奇香,楚流防备不及,朦胧烟雾散去后,才发现自己已被传送到宗外阵门。 明日我还会来。楚流摸上身后的符咒,阴沉着脸将通讯符递出。 楚流缠着江城梅半月有余。江城梅病时烦他,现在身体好的七七八八了,更是烦他。 合欢宗没有什么门禁,楚流几乎每日都泡在宗内,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合欢宗亲传弟子。 今日江城梅才上完早课,依在宗内湖边亭内一角小憩。暮春韶光烂漫,楚流寻到她时,她轻妙的红纱上已积着一层落败的花。 楚流动容,本打算捏清洁咒的手落在了裙摆,替沉睡着的女子轻轻拂去那些挠人的花朵,大概是动作虽有放缓,少年力度却未减轻,江城梅微微动了下身体,轻轻睁开了眼。 也许那日春光真是迷人眼,楚流吻上江城梅,竟不需要任何思考时间。也是在那一刻,他心中邪念并生,将那道符咒拦腰贴在了女子腰后。 眉目混沌中,女子笑得勉强,颤着手抚上楚流的耳垂。 我江城梅,喜欢楚流。 我江城梅发誓,定要纠缠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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