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 (第2/2页)
自抿了口热茶。 东北菜量大,他俩点的菜逐一上来后,一个桌子很快摆不下,服务员过来搬了旁边的桌子拼过来,见他们不断地喝着热茶,随口问道,要喝酒吗? 程阮脱了手套之后浑身发冷,一听顿时馋酒了,有什么酒? 米酒,烧酒,白酒。 要烧酒和米酒。 饺子和汤饭端上来后,彭薇拿筷子挑了点饺子酱送进嘴里尝,尝完又拿起调羹喝了口汤,满足之后,冲陈准翻了个白眼,帮你讲了,肯定点多了,等会我还想吃打糕,这样吃完哪还有胃? 陈准瞥她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盘子里,说的好像你没点菜一样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吃完过桌上的菜。 切,浪费伐啦?彭薇拿起酒杯喝了点米酒。 陈准不以为然,挑眉道,谁说浪费轮得到你说伐?好笑哦! 程阮听见他俩你来我往的挖苦忽然觉得莫名温馨,似乎有一种生动的烟火气在二人中间流窜,泛着浅黄色的温暖光晕,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这两人不在一起后于人前总划清界限,像现在这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的场面,很久都没有展现过了,程阮望着他们,不由得莞尔。 陈准夹了一瓣蒜放进彭薇的碗里,转头问程阮,程阮你要不要腊八蒜? 程阮没来得及开口,陆西就帮她拒绝,她不吃蒜。 噢?陈准的脸色变得不怀好意起来,目光投向陆西,你确定她不吃? 程阮端起碗去就陈准夹着油绿蒜瓣悬在空中的筷子,额我来一个。 你陆西有点惊讶,程阮以前是一个连丁点蒜蓉都碰不了的人。 陈准得意的很,筷子还没收回去就插话,你看吧,我就说她会要。 程阮有点无语,夹了一个白胖的饺子放进陆西碗里,对他说,我这几年口味变了。 彭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好像尤觉得程阮说的不够充分,半是拆穿半是补充道,得了吧,就是当年吃了商衡家保姆包的饺子,被逼着就了瓣腊八蒜,突然就对吃蒜开窍了。 程阮抬起眼皮狠狠瞪向彭薇,妈的什么岁月静好,狗屁,这逼跟陈准在一起后,连话都开始不会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程阮边瞪她边讪讪找补,...没有,别听她瞎说... 陈准是个顶炮仗的嘴,硬是不打算放过她,我看你是在骗人! 程阮嗓子眼里憋了口气,一个眼刀飞向陈准,你不吃饭吗?嘴巴就只会在这儿吧吧说个不停!刚刚谁在那里喊饿,说饿得要死要活的? 陆西倒表现得好像没放在心上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背,语气温和地开解,吃个蒜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事。 程阮觉得那只若有若无拍在背上的手阴森森的,背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晚上回到酒店,他俩围在陈准和彭薇的房间里干掉五瓶烧酒后,她已经没有神智去惦记陆西是否会记仇这件事了,她软塌塌地靠在陆西的肩上回到房间,酒精和房间的暖气将她的脸颊熏的红彤彤的,醉鬼似的赖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陆西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去,而是压下来罩在她身上,抵着她额头问,你跟商衡之间比你告诉我的要多吧? 程阮迟疑了一会儿,懒懒地说,没有啊,都告诉你了。 陆西的食指绕着她颊边垂下的发丝,不咸不淡地揶揄,不仅学会吃蒜,现在骗人也很会了? 程阮冷不丁呵呵笑了几声,似是而非地转移话题,房间里有股味儿,你闻到没? 陆西怔了一下,轻轻哼了一下,什么味?酸味? 程阮笑得更大声了些,眼里迷蒙倦怠,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一派轻松地跟他打太极,对啊。 陆西的手放下她的发丝,游到她的腰际,捏了两把,呵,你还有力气讽刺我。 程阮痒得难受,想逃却挣不出来,怎么会! 陆西暂时性地饶了她,但手仍旧在腰侧逗留,你不说我来猜吧?你跟他是没成,但他是你跟林南分了之后唯一上心过的男人。 程阮下意识觉得这是一个坑,想也没想立即狗腿子似的摇头,不对。 陆西眯起眼,手上使劲,不说? 程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忙不迭地求他,不是!不是!...别别别!!别! 陆西动作不停,说不说? 程阮顿时恼了,语气变得既控诉又委屈,说了又不信!你不都知道了嘛! 手从她的腰际撤离,撩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开阔疏朗的五官里多少表现出隐隐的委屈,你以后别老骗我。 程阮霎时心就软了,这心一软,嘴也跟着软,...以后不会了。 陆西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锐利笑容,点了点她的鼻尖,我果然猜对了。 ???程阮呆愣着反应了两秒,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个蠢货,脸色转成猪肝色,也不管自己占不占理了,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他的肩上,我操!你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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