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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艳阳不留情面地严刑拷打。 陆樽整理了校服,用纸巾轻抹去唇边的血迹。好似留念般地,旧情人回首般地,往公寓高处那户阳台晾满男女衣物的人家望了望,冷笑道:回陆家。司机点头示意。 深幽的林子处又回到了往日僻静。 门内瘫坐着头发凌乱,衣物散落一地的女子,空洞无神地眼眸漫无目的地望向光处,好像坠入深渊。公寓很暗,明明正是白天,四周的窗帘却拉得严实,唯有阳台透进虚弱的光能为这个家投出盛夏的影。 顾婧从未想过步步为营的她竟然落得这下场。红唇石榴裙下醉倒的公子哥数不尽,可今日竟被陆宇绍的孩子,一个高中生糟蹋得一文不值。本以为论阅历便可唬住这小屁孩,在明能怎么样,在暗又怎么样,便笑靥如花地开了门迎接准备着说教一二:哎哟,今天陆家少爷登门拜访了呀,这是要上来论功行赏,还是要陪阿姨喝喝茶吃甜点呀。 陆樽把门一摔,便一手揪住故作姿态两手叉着顾婧的衣领,用身体紧逼到玄关角落处,右手紧捏女人瘦削的脸,对着唇狠咬去。顾婧大惊失色,哭喊着言语威胁,眉头紧皱试图用力推开眼前正血气方刚的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以为你这样做你爸爸就会放弃我了吗,我告诉你他不敢。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撒气找你那没用的妈撒去。 话音刚落,顾婧眼前白光闪过,响亮的巴掌扇得她发晕。本就单薄的连衣裙,瞬间被推到腰际,衣领撕扯出讶异的深度。未经湿润的下体被异物突如其来没入吃痛收紧,干涩感疼得让人弓起背,可眼前的人依旧不带怜悯地用手指横冲直撞刮着内壁,还不忘自报家门:你听着,我叫陆樽。你以为我爸留你是因为真情真爱,少做梦了,你家上下都是我陆家的佣人,不要脸的杂种。你不是想得到光,你是想吞噬。记着,你不配。 听到陆家几个字,心凉了半截,本以为离开陆家十余年,容貌已变,陆宇绍不提,便无人再提。可今日却被陆家接班人如同生吞活剥赤裸裸地审讯,面对屈辱史恍然间觉得昨日再现,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孩,而是洪水猛兽。漫天盖地的刺痛感布满全身,沼泽吸附着身体往下拽,炼狱熔炉,百感纵横。落入地狱之时,眼前人冷哼一声停下了,与扔烂布偶无异将顾婧丢弃置地。 洗手,整理,扬长离去。一切那么干净体面,有秩序。 你不是想得到光,你是想吞噬。 你记着,你不配。 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顾婧冷笑,倚着门缓慢起身,脑海里重现陆樽那几句咄咄逼人的话,悠悠地道出一句:痴儿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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