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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本着盟友间应有的情谊,愧疚状走回去对某人一笑,“将您忘了。不好意思。” 柴骏收起神思,冷冰冰一眼,态度十分孤傲清冷,仿佛她忽视他又不是一回两回,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甚至极有可能根本不在乎她心里有没有他。 她怎么有点儿弄巧反拙的感觉? 从那处老宅出来,沈画换了些许态度,装作顾及柴骏,打算就此告别,族长表哥却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们回去。还让人叫来族里的长辈,张罗起了午膳,光介绍这些人便用去了足足半个时辰。 此时回去已晚,铁定赶不上午膳,她故意眼巴巴状看着柴骏。他依旧声色不动,许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勉强体恤道:“难得回来。吃顿饭未尝不可。” 其实对沈画而言并没什么不可,毕竟当年也是这样苦过来的,完全当做一种怀念。只是在担心他向来养尊处优,吃不惯这寻常人家的家常便饭,万一到时候功亏一篑就不好了。 所以这日午膳其实还是用得极晚。沈画忍不住趁柴骏大方得体地与族里那些压根儿不大认识的叔伯兄弟交谈之际,偷偷溜出去骗了村里小孩儿两个烤红薯才勉强挨到用膳。 开席后又装作真被三姑六婆“棒打鸳鸯”,拖去屋里与她们一桌问长问短,从燕京城里的稀奇事聊到表哥如今尚未娶妻,又从他至今无人问津聊到为他说一门媳妇儿的终身大事。那真是各家争相献女的空前盛况,有人甚至还向她打听柴骏要不要纳妾,多个姐妹多些照应。沈画好不容易才用姜凯和柴骏的婚事得皇上点头同意做借口,替表哥摆脱了近亲成婚的厄运,同时也暗中解救了娘亲这些不大懂事的亲戚,直到傍晚散席才得以脱身。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 找到柴骏时,他已被族里那帮无良叔伯灌得伶仃大醉。正躺在族长表哥替他安排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沈画记得两人被人“拆散”时,他尚滴酒未沾,且因为与他交谈之人颇多,鉴于他良好的饭桌礼仪,甚至连筷子都尚未拿起。她还担心这样下去他会填不饱肚子,破坏她的大计,没想到两个时辰之后与他相见时,竟已成一堆烂泥! 此时的柴骏衣衫不似平素整齐,却睡姿撩人,随意地平躺在床上,左手高举过头顶,右手置于身前,两条大长腿一只搁在床上,另一只挂在床外,脚上靴子未除,且脚不沾地。脸颊因醉酒染了些红晕,两片薄唇也好似女子般抹了唇脂,依旧精致得令人垂涎三尺,就好似上了釉的大师得意之作。 沈画抄着手靠在门框上一饱眼福后捂住额头。我滴个天!怎么喝成这样了?这些人还有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性? 可一想到始作俑者就是她本人又忍不住一阵坏笑,这里的人可都是她的亲戚。 一路上她试过无数回,都没办法将这厮催眠,套点儿自己想要的秘密,全因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佛经之上,真是相当的难搞定。她又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引他怀疑。 但醉了酒的人就好办多了,且不说酒后吐真言,真要动手也容易一点,不过沈画考虑了一下,还是保留对他使用催眠术,不到万不得已不下“毒手”。 缓缓走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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