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就是被肏的 (第3/3页)
廊过巷到红戮道。 今夜的殷都是个不夜城,魔使驱使着萤鬼在路旁巡逻,一盏盏荧鬼散发着晕黄的光。 裴离躬身,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秦宴臣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来来回回的魔使踱着夸张的步伐,荧鬼温顺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低矮的风筝。 扑通扑通。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再过两条街,他就可以到摩罗院,院里有个望尘台,台下是凡间,也是故土。 他会跳下望尘台,把骨灰洒在生养他的家乡。 嘿,你的荧鬼呢?魔使朝他打招呼。 裴离拔腿就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过两条街就是摩罗院,没有人可以摩罗院里抓人。 逮住他! 寂静的红戮道立刻被喧嚣取代,魔使们提足狂奔。 殷都都城内,不得使用术法。 这是裴离的优势,他的修为被摧残得一点都不剩,只凭秦宴臣的精液每日吊着,输送他灵力。 他踉跄着往前走,这具身体太弱,弱到风一吹就能倒。 单薄的身体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和咬痕,纤细的手腕不用折都能断掉。 裴离有时也好奇,秦宴臣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喜欢肏他这具枯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他的臀上还有二两肉,呵。 晕眩充血的感觉涌上头顶,耳蜗疼,头也疼。 他不能倒下。 风声自耳畔传来。 裴离噗通摔在地上,回头看着乌泱泱的魔使们。 裴离的脸,殷都哪里还能有人不认识? 青年面颊苍白,眼角泪痣振翅欲飞,唯一有血色的唇瓣泛着惹人怜爱的粉。 裴离脱掉魔使衣袍,赤身裸体躺在红戮道间。 青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脖颈蔓延到下腹全是深紫的吻痕,旧的还没化开,新的红痕又覆盖上去,可以想象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有多狠戾。 魔使们不敢看,曾经有修士多瞥了裴离的臀肉两眼,就被魔尊大人挫骨扬灰。 若是裴离同魔尊大人告状,他们全都得死在这。 有机灵懂事的,已经传信到秦宴臣的府邸。 家务事,他们处理不了。 哈哈哈哈裴离放声大笑,拖着孱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摩罗院前。 江婆婆,开门。裴离喘出两口鲜血,不小心拉到胸肺,疼得他浑身颤抖。 进。老妪拄着拐杖,并未上前搀扶。 院内梨花开得茂盛,院外的荧鬼灯笼亮如白昼,竟是春天到了。 原来殷都,也有春天的。 老妪递给他一袭染血的衣袍,是缥缈派的弟子服,袍角还染着血。 我不是 热泪涌上眼眶,裴离最终还是接过绣着徽记的白袍,他不是缥缈派的大师兄,他只是21世纪的一缕孤魂。 裴离郑重地穿上白袍,弟子服的衣角还染着黑色的血块,显然已经干涸许久。 他站在台上,风吹过他的眉眼,台下云蒸霞蔚,依稀能看见亭台楼阁。 可惜不是公元21世纪。 哗啦。 木门被破开的声音传来。 裴离没有犹豫,纵身一跃。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他可笑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他望向井口,素日弃他如蔽履的秦宴臣趴在井口,嘴角呕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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