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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了 身后裸躯嘟嘟囔囔移开,我蹭地跳下床,飞快穿衣并把他的衣丢上床:快起,来不及了。 周朗始终不甚在意,磨蹭好久才穿戴毕,立在我身后微微弯腰,捡出之前送我的珍珠耳环,替我戴上,在镜中笑望我:真美。 说来,我这私生女倒比周朗更紧张,我想或许是刀锋割裂痛苦下,延伸出的一点敬畏。 家宴并没有邀请记者,因此三两蹲守的都被客客气气送了宴礼离开,我特别关注到都市晚报也派了人来,记忆中活泼一笑的女孩换成另一个挂着相机的男人。 未入门,便听得门内的喧嚣,像是谁在高声谈论,原来是个没见过的男人,寸头微壮,被围住,其中那个曾说笑间惹得兄长不快的男孩也在其中,两人颇为亲密的模样。 周朗出现时,静了一片,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敛收笑容,为首那人微愣了下,只是,我望去身侧,身处漩涡中心的男人却毫不在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见我望来,更是眨眨眼就要倾身而来,吓得我立刻挪开视线。 今晨,他死活不肯好好穿衣,非要露出半片胸膛耍帅,这怎么行呢,拗不过他,只得我上手一颗一颗给他扣起,还得承认是我吃醋,他一高兴,拥住我,脸直往我怀里蹭:才不给别人看呢,都是眠眠你的。 落了座,我轻声问那人是谁,周朗从我硬递去的茶杯中,泫然若泣地抬头,看了一眼,赌气般答道:不认识。 声音不大不小,那微壮的男人面色一滞,我急了,挤了下他的腿,眼神示意,周朗又是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但好歹打起精神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他啊,大伯家的儿子。 我皱眉,略一思索,那岂不就是糟糕,此刻我才想起温小姐的嘱托,务必让周朗避开这个大表哥。 一阵头疼,我们去二楼吹吹风吧,我补充道,就我们俩。 周朗哪里不肯应呢。 那个小小露台后,树叶落了又生,初夏时分绿意盎然,华灯初上,周朗倒了杯酒渡给我,我坐在他大腿上,浑身紧绷,生怕有什么人突然闯入,连他吸吮我的舌也无法抵抗,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喘息。 只有一次,酒水不慎泼洒从嘴角淌下,滴在我胸口,周朗眸色渐深,愈发将我搂紧,我赶紧支开他去弄块干净帕子来给我擦拭。 不久后,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周朗,我喊他:大表哥。 看起来极为愚钝,毫不掩盖的粗鄙,他用桌上的杯子,倒了酒,说: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昂头喝尽,他立刻再倒一杯,我说:老祖寿诞,兹事体大,我不能多喝。 他嗤笑,杯子飞砸去墙上,发出不小声响,高大影子压迫来,看你和他关系不错,果然连脾气都一样,都一样的爱装模作样。 我凝视他,他捏住我的下巴,叫我动弹不得,仿佛打量一只牲口:长得倒是不错,可惜。 一拳挥去,被他轻松挡下,反手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没想到他的力气这样大,直疼得我哽了口气,差点呕一口血。 他掐住我的脖子按在墙上,双脚几乎离地,我的指甲深陷他皮肉,他面孔狰狞道:可惜,该你栽在我手上。 难怪温小姐如此叮嘱我,这人简直不计后果,恨透了周朗,他凑近我涨得青紫的脸道:只有我知道他啊,明明是个废物蠢材,却被人说是天才。 我渐渐透不上气,模糊了耳边的话,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忽然想起以前,原来周朗对我称得上爱抚了。 意识模糊间,有人推开门,高高兴兴叫了声眠眠,随后是一阵打斗,我听见不知谁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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