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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后撤一步,匿于黑夜,唯独一只手,伸来摊开,银色的月华印上去,宛如森森白骨,我的影子乖巧匍匐在他的赤足之下。 无声的邀请,于障眼法般的乐曲中,他邀请我同他共赴地狱。 ——“我要怎么做?” ——“顺从他。” 我缓然抬手,只差分毫便要落入他掌心,而他却等不及似的,一把拽过我,跌进黑暗,他的怀中。 掌下是微凉的肌理,他仍套着兄长松垮的椋灰色家居服,裹着绷带的左手合在我腰间,右手轻轻拉起我的,摆出一个舞姿。 是我们没有跳完的圆舞。 一圈一圈,我们脸翻转在银色的月华,阴暗交错,他好像在笑,四只赤足,不时踩在一起,冰凉的脚背,冬天的雪地一样,引起我的颤栗。 周朗停下,紧紧抱我:“你冷?” “不。”声音有细微的颤抖。 拉开距离,他捧着我的头颅,像恶魔端一杯美味的酒,亟待品尝,目光在我面上逡巡,渴望找出一丝否认:“那你怕我?” 我那时才十九岁,是一个赤身裸体步入成人荆棘世界的孩子,面对这张温柔而残忍的脸,心中充斥矛盾,从前我将他们当作两个人,可在他挺动腰肢,将阴茎送入我体内时,在他温柔地拨开发,问我有没有受伤时,他的脸和身体总让我不断地回想起另一个人。 我摇头撒谎:“不怕。” 他凝睇我良久,而后牵我走到床边,返身从瓶中取来一支剥了刺的玫瑰,馥郁芬香,别在我发髻。 不言而喻的信号。 我死死咬住唇,揪住床单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感到疼痛,他看看手指,又看看我未垂下的泪,笑着吻上我臂弯的伤口。 年轻的肉体被迫压进床榻,长而亮的黑发摊开,暗红的花枝汲取灵魂的养料,艳艳绽放。 枕下的军刀叛变,成了周朗手中羞辱我的利器,抵着皮肉,一点点划开真丝睡衣,两团乳肉,如蓬松的云朵,两滴雨点缀上将落未落,他缱绻地吻上去,渴望吮出甘泉。 在我以为要再一次被强暴的时候,施暴者慈悲而兴致缺缺地放过利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修长的食指顺着泪珠流下的痕迹,追溯到眼眸,他仔细打量,而后像撒旦原谅信徒般笑着将脸贴在我脖间,声音闷闷的:“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不要怕我好不好?” 温柔到我误以为是我犯了错。 那夜,周朗遵守诺言,没有进一步动作,仅是抱着我入眠,头顶的白幔帐高而远,我盯着它,身心俱疲。 第二天醒来,身侧已空,发间娇花已然枯萎,我换上校服准备去老宅,不料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周朗钻进来,只见他明黄上装米白下裤,链条勾在裤腰,垂挂下来,面上戴了副墨镜,头发湿漉漉往后抹。 像极学校后街小混混。 他把司机赶下去,扒拉下后视镜,嬉皮笑脸地:“美丽的小姐,要到哪里去?” 我没有说话,别过脸,他满不在乎地耸肩,欢呼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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