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5页)
时因为过于颤抖,几次都没点着。 烈烈的风灌进车里,脸上湿冷一片。 等我。他哑着声,只有方向盘知道那只握住它的手是怎样打颤。等我,南星。不要让我后悔。 因为他是如此自负一个人,千万不要让他后悔。 谢南星并没出国。 她甚至连帝都都没出。谁都猜不到,她被万雪琪葬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红树林陵园。 是的,葬。程前刚知道时,因为过于惊惧,神色一片苍白。 谁都猜不到,一个曾在你生命里鲜活的,互相打过招呼的年轻人。在某个平平淡淡日子里,谁都没有惊动的就此长眠。 死亡来的毫无预兆。哪怕之前已经有人无数次说过那三个字,她死了。还是没人做好这个准备。 前几天,几个跟着万雪琪的人找到的。 程前接到了叶倾,由他开车,一伙人来到确认的地址。一路上叶倾不言不语。程前也慌的不行,好几次都红了眼眶,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听照顾她的护士说,没筹到钱做手术,扩散的又太快,所以 叶倾不曾给过她一分一毫,谢南星没工作,收入都给了谢母,和亲戚也早断了来往。她哪会有钱?她是活活被病拖死的 男人一言不发,他低头,深深埋进双手之间。 程前干了这么多年助理,还从未见过先生如此脆弱的模样。车里一时安静到了极点,只有男人压抑到了顶峰的几声哽咽。 车子终于停下来,陵园在半山腰,剩下的就要靠自己走了。 拾阶而上,食腐的乌鸦哇哇乱叫,平添凄凉。谢南星的位置不好,就在最外围,因为万雪琪也没钱买更好的。 叶倾一动不动定在那,视线是不远处的一座坟。 墓碑是新的,照片逆光、面目模糊,轻飘飘一行字写尽了墓主人的生卒年月。看着那个地方,叶倾脚下踩了个空,似乎腿软。 程前赶紧上前扶,却被叶倾拒绝了。 他抬了抬手,程前和保镖等人均退了几步。 短短几步路,他用了许久才走到,一言不发静静看着镶在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 那是少女时代的谢南星。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笑容,甜蜜且温柔。 他突然情怯,甚至不敢抚触墓碑。直至现在还是举重若轻,也不肯相信谢南星真的死了。 死这个字含义太重,重的让人饮下十斤苦酒都无法面对。 他缓缓蹲下,和照片齐平。 修长的手指抚摸,指腹来回摩挲,眼底涌现名为痛楚的情绪。你怎么在这。相片上她的笑容甜蜜温柔。 他的妻子,叶倾的太太!她的温柔和甜蜜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们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你说说你,别人追男人你也追男人,怎么就把自己追到这来了。他笑的凄冷,嘴角的苦涩让人心口疼痛不已。 你好没用,怎么不再等等我。你不等我怎么回心转意? 你倒是起来等我啊,起来!你起来啊 开始还是无情讽刺,到最后他拔住石碑拼命往上拽,名家手制的皮鞋沾满了尘都在所不惜。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尊贵娇矜的男人平生第一次忘了什么是优雅。他一次次使着蛮力,虎口都被石碑的尖锐磨出血。 纹丝不动的石碑上,是她依然巧笑的遗照。 先生您要保重啊!不然谢小姐怎么走的安稳?程前赶紧扑过来抓住叶倾,还得忍受对方的激烈挣扎。 安稳?我要她走的安稳做什么!助理的话让人愈加疯狂。他紧攥石碑,掏心挖肺一样的痛只能借由一声声呼喊来发泄。不能走!谢南星,谢南星不能走。 错了,真的错了。 原来他早就爱上了谢南星!然而除了伤害,他还带给过她什么?他有过那么多个止损的机会,他都干什么了? 直到现在她躺在这里,他才肯面对自己那颗早不自觉被她吸引的心。 两年时光滴水石穿,原来谢南星早已渗入他的生活。 虽然告诉自己她是个品行不端的人。为什么还是去她那里?真厌恶的话当个摆设不也可以?退一万步,用完她的血也是能立即离婚的。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真心想解决的话,轻而易举,何况他从不是善男信女。一次次的表现厌恶,却还是走进了那间屋子。 内心深处是否真那么厌恶?只有天晓得了。 挣脱程前的挟制,石碑没有温度的冰冷透过指尖传回来。这不是谢南星的温度!她是温热的,柔软的,独独不是这样的。 心里明白已经无可挽回,程前索性别过脸不忍再看。 平淡的寂静笼罩公墓,只有乌鸦孤零零的叫声在回荡。 对不起,居然让你睡在这,我这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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