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第3/5页)
嗯,发生什么事?海玉旒揉揉双眼,拉高床单坐起身。 马厩失火,妳留房里别出来。安德鲁冲进浴室,任意从一旁更衣间拿出他原本留在家里好几年没穿过仅有的几件白衬衫里的一件和深色西裤套上。回到房间从床头柜暗匣拿出一把银色手枪递给海玉旒:我得去帮忙,答应我妳绝不会离开这道房门。 海玉旒被他的气势镇住,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开门,然后消失在急急关阖的门板后。她握着手中的枪,打开枪膛检查,里面果然是装满银制子弹,专门对付十三氏族用的。安德鲁可能早预测到十三氏族的头头被圣殿骑士团的人设局以灯灼伤,十三氏族随时会来找麻烦。 海玉旒想起在以前波士顿马场见到安德鲁那额头上有着白色闪电的黑色公马雷霆,安德鲁从来没说过雷霆死掉,这里有马厩那它就是在这里养老喽?海玉旒急忙拉起床单到窗前东张西望,看见窗下安德鲁匆匆越过草坪。 爸、妈,你们不要靠近。安德鲁拦下身着睡袍的父母,见父亲点头答应拉着快昏厥的母亲在也是睡眼腥忪的仆人帮忙下转回身往大宅门口走去,他才再度往马厩方向跑去。海玉旒看他扶着白色美国西部木制围栏俐落的跳过去,她心脏为他担心地抽动一下,她拉紧床单看着远处穿着睡衣或衣衫不整的仆人们自他们住的房子提水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接力,直到最后有人接下水桶走近些再泼水进马厩,有些人以附近原本装有清洗马匹用的小水管浇着,但却是杯水车薪。安德鲁卷起袖子,也不管身上穿的是昂贵的衣物,要人以一旁大水桶中的水打湿他和几个人的身体。 他可是要进去救马?海玉旒心中的恐惧升到极点:不。安德鲁果真提着桶水和其它人冲进马厩。 安德鲁?安德鲁呢?海玉旒迅速穿好衣服,在腰间藏好手枪,冲到朝火场浇着水的人们身旁,着急的问。 少爷?他刚刚从将马儿们从马厩赶出来又提着水冲进去。看似带头救火的男人回答她后又转身救火,并指挥着人们将马匹集中赶到一旁。 看着火丝毫没有变小的态势,安德鲁迟迟没出现,海玉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海玉旒担心的连喃喃自语的习惯都再现,眼光警戒地搜寻着四周,单手轻轻按着腰后的枪。 四周吵闹的声音干扰着她试图冷静的心,火烧木头发出啵啵声响、人们救火的谈话声、水泼在火场的声音、马匹惊吓到不断发出的嘶嘶声。她开始在四周安抚着被集中的马群。 海、玉、旒!安德鲁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的同时也捉住她的手腕,四周几匹稍早被救出的马不安地踏地几步。 她被他用力拽到他身前,身体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他那身衣服才不过穿上没多久就沾满火场里黑色的烟尘,一手滑稽的提着空空如也的木制水桶:我要妳答应我别出来的。他一个一个字从齿缝说出。 平常爱干净到有些洁癖的她也不管他混身脏兮兮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投入他怀中。 安德鲁连忙扒开她八爪章鱼般黏在他身上的手:快进到屋里去。 不要。我不要。海玉旒拉住一只被套好疆绳却想偷溜的马,拍拍它的脸让它稍稍静下来,她瞪了安德鲁一眼,表示她能帮上忙。 安德鲁不想浪费宝贵时间在争吵,转身往一旁大木桶舀水,提着水桶就要再往火场冲去。 因为幅员广大消防车珊珊来迟,海玉旒拉长耳朵期待的救兵到来。远处消防车震天价响的呜呜声总算传来。 去开大门。安德鲁拉住又一个自睡梦中惊醒匆忙赶来帮忙的仆人。 消防队来了,你别再进去好吗。海玉旒所在的地方并不太近,却能感受到雄雄火光传来的超高热气,她担心地拉住正想迈步往前进安德鲁的手臂。 不。还有几匹马在里面。安德鲁对她摇摇头,看看她拉住他的手,再看回她的脸要她放开,眼神坚定。 海玉旒知道一定是他最喜欢的马雷霆还在里面,她失落地松开手,她十分明白他想要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她再说也无济于事。她望着安德鲁再度钻进还没被烧到的部份马厩,身旁马匹发出嘶嘶声,她拉住马疆轻抚着马的脸,还是看着安德鲁消失的方向:别怕、别怕,会没事的。 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安慰马,还是根本就是在安慰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被烧得差不多的大马厩开始崩塌下来,主梁柱倒地让海玉旒捂住嘴控制着尖叫,但她意识到是女仆们尖叫着,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四周原本在救火的人们开始被赶到的消防队员隔开在拉起水线的火场外,但她没看见安德鲁出来。 她确定原本她身边的马匹被再追回几匹马的仆人集中管理后,游魂般走进人群找寻着安德鲁。她的手下意识地轻抚腹部,心里不断的想,他如果没命了那她要怎么办?他想做的事又怎么办? 海玉旒停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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