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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援兵而已。 吕柔奴一听,顿时讶然,不待她问话,牧仲陵便继续道:本来制置使嘱咐我决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但是现在情势有变,我便和盘向你托出。 接着将安抚使刘琮壁及随身侍卫之事详细说了出来,然后道:制置使觉得兹事体大,也怕打草惊蛇,所以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通过兵部禀奏,必须要面奏陛下,彻查此事,揪出内奸。 吕柔奴听得惊心动魄,不由颤声道:师父,如朝廷有此神通广大的内奸,竟然能将奸细安插到巡抚使的随身侍卫中,这些侍卫可是从临安军纪森严的禁军中抽调而出的,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能安插奸细到各部衙门,甚至皇宫禁苑? 那,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大宋难道真的要亡国不成? 牧仲陵点头道:柔奴,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大宋社稷存亡,远非襄阳援兵堪比。现今时间紧迫,我若不冒险潜入皇宫便别无他法提醒陛下,如今国难当头,个人生死哪算得了什么?我就算拼死也要揪出内奸,不然,大宋千万黎民必被内奸所害。 吕柔奴本来已是泫然欲滴,静静听后,虽然心内也知道牧仲陵所说有理,但是仍然不愿他以身犯险,思前想后,却根本没有其他法子,不禁伤心异常,任由眼泪如决堤一般涌出。 牧仲陵握紧她的纤手,低声安慰道:柔奴,放开社稷安危不管,就算我们平安回到襄阳,没有援兵,又能坚守几日?与其坐而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况且,我行军多年,身手到还敏捷,料想那皇宫后苑也不是龙潭虎穴,应该难不倒我的。你还记得八年前制置使刚让我教你骑射那件事情吗? 吕柔奴闻言,慢慢收住眼泪,忸怩道:怎么会不记得?人家那时候还小的嘛。 牧仲陵轻笑道:你那个时候死活不肯跟我学,硬说大英雄是能够飞檐走壁的,非要逼得我徒手爬上襄阳的城墙你才肯叫我师父。 吕柔奴忆起年少时光,不觉莞尔,你总是拿这件事情来笑话人,那时人家才十岁,只想每日偷懒玩耍,哪里肯找个师父每日框住自己?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想难倒你。不过还好,襄阳的城墙没有难倒你,我也找到了一个好师父。眉目之间,尽是浓浓的情愫,一扫刚才戚戚之态,露出娇俏妩媚的女儿本色。 牧仲陵自信满满地道:襄阳那么高的城墙都没难倒我,皇宫的内墙能有多高?岂能难倒我?你大可放心。 吕柔奴默默点头,沉吟片刻,道:师父,你千万小心。等下回房我便修书一封,你见到安国公主后面呈于她,她阅后自然明白。 不待牧仲陵说话,吕柔奴继续道:师父,下午我们还有时间,西湖畔的灵隐寺是江南千年古刹,我想去烧香拜佛,保佑你和爹娘都平安,你陪我去好不好?还有,顺道去买支洞箫,这次可千万不能忘了。 牧仲陵哪里相信这些神佛保佑之词,但是看她言辞决决,也不忍拒绝,便点点头,好,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就去。 而后上下打量了吕柔奴一身略显寒酸的衣裙,有些歉意道:柔奴,等下顺道去给你买些新的衣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一路奔波,可苦了你了。 哪知吕柔奴连连摇头,推说不要,牧仲陵以为她是丢了银两囊中羞涩所致,于是抬手刮了刮她的瑶鼻,打趣道:师父虽然银两不多,可给你买几件新衣还绰绰有余,你不用替我这么省。 吕柔奴脸蛋微红,还是摇头,低声道:不是这样的。 牧仲陵这下的确是有些想不通了,这世间女子,莫不爱美,何况吕柔奴此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之前在襄阳的时候,纵然身陷重围,军情险峻,吕柔奴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打扮的花朵一般,怎么这几日突然就性情大变了? 前几日我离开襄阳的时候, 吕柔奴忸忸怩怩的解释道:娘再三叮嘱,说我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千万小心。她讲我生得有些,有些美艳,要尽量穿寒酸点,免得被宵小盯上。 看她怯生生的样子,牧仲陵有些忍俊不住,可转念一想柳若兰的话也有些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吕柔奴本已丽质倾城,如果再配上华美服饰,当然是极为惹眼,夏口的林永琛就是一例。如今自己军务缠身,能低调一点少些无谓的麻烦当然是最好不过,于是拍着她的香肩道:你娘说的也是,那就选些朴素点的好了,省得一些登徒子来纠缠。 少正玲和飞絮一出驿馆,便看见卫大守着一辆马车候在斜对面的转角处,二女径直上车,钻进车蓬之中,刚一坐好,少正玲便问道:卫大,消息何时传来的? 卫大恭恭敬敬回答道: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从黄龙府传来的消息。金国丞相完颜熹奉旨出使南宋,带了萱华帝姬赵诗芸从黄龙府离开,直奔渤海郡登船,一路往南,预计过几日就可以到达临安。 少正玲一脸凝重,轻咬樱唇陷入沉思,一旁的飞絮噘着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啊?无非金国想把那萱华帝姬送回南宋而已。 可惜她说归说,少正玲仍然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飞絮颇觉无趣,看得出她平日里很得宠爱,说话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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