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剧情 (第2/2页)
寸,在他唇上啄吻。 那吻是海上扬起的细浪,在碧空下翻飞,又汇入汪洋里了无踪迹。闻深在心底叹了口气,刚筑起的墙轰然倒塌,任由闻渐月变本加厉地掰过他的脸,叼起舌尖吸吮,两片唇湿漉地贴在一起厮磨。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耳垂都有些赤。闻渐月揪了下自己的衣领,把手机搁在沙发上,说哥我给你下碗面条吃。 方姨早被他遣走了,偌大一个屋里就只有他们。闻深背着手看他在案板上切菠菜和番茄,手起刀落,动作还蛮熟练。 他思绪翻飞,飘到弟弟左手食指上那个细浅的疤,还是很早之前被菜刀切开的。 这家伙变化好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背着他成长。 过了一会儿,闻渐月搅着锅上煮的面条,问他哥为什么不来自家的公司? 闻深头也没抬:我可不想去食堂打块叉烧都被人行注目礼。他也不是没被闻父提溜去过,呆了一周,实在受不了到处都有人热络地朝他喊小闻总,烦不胜烦。 又宅又自闭的阴郁大少爷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磨日子。更何况闻渐月远比他优秀,他爹不愁未来没有接班人,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放肆生活。 现在他在苟云出自己创着玩的一个小公司里挂名上班,苟子不愧是他好兄弟,够意气,每次都不问理由地给他批假条,月底还能拿全勤。 闻渐月把碗端到他面前,侍候得殷勤周到,闻深短促地笑了一声,打掉那双趁机盖在他手背上的爪子。 他们两人挨在一起嗦面,就算室内很凉快也还是出了一声细汗。煞风景的是闻渐月的手机来了通微信电话,他放下筷子去接,随意嗯了几声,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闻深大概听懂了对面讲的是什么事,踢了下他弟弟的脚踝,说吃完你去忙吧碗我来洗。 晚上去我临河街的房子,别来老宅了,爸和兰姨在总归不方便。他补充了一句。 闻渐月眼里是闪烁的笑意:我当然知道了,谁没事回这里? 要避开人不说,晚上还得克制着不能太尽兴,败人兴致。 说起来,还是前几天闻父发消息来让他们趁周末回老宅聚次餐,本来时间都说好了,结果闻渐月因为学校的表演和庆功会来不了,闻父也临时收到了一个商业伙伴的邀请,匆匆带着兰栀赴约,到头来只有闻深一个人解决了那一大桌子菜。 闻渐月又跟他哥哥说了会话,天南海北地聊,似乎要把这两周闷在心里的话都掏出来讲明白。 他们一直呆到下午两点,闻渐月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准备开车去学校,给老教授捧场。 闻深目送他的背影被隔在大门之外,那一束扎成马尾的发实在抢眼,心想那老教授不知道会不会欣赏年轻人的时尚。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闻渐月打扮成这样,还别有一番韵味的。毕竟他那张脸什么风格都能搭。 闻深解锁手机,屏幕上一堆未读消息,大多来自同一个人。 苟云出在微信里嚎,质问他为什么假都懒得请直接翘班,虽然他来不来都一个样,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昨晚陪家里人喝了点酒,睡过了闻深面不改色地撒谎。当然就算他脸红了屏幕另一头的人也看不到。 你还愿意陪你爸喝酒?你这家庭关系还挺和谐的哈苟云出甩来几张表情包。 闻深没否认,某种层面上他们一家人确实相安无事。闻父只关心事业,偶尔分点注意力给他优秀的Alpha儿子,兰栀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 至于闻渐月和他 闻深不自然地换了一个坐姿。后颈的标记太深,他似乎能闻见自己周身散发出来的蕴着苦的咖啡香。 所幸这个城市里,Alpha和Omega的人数真的很稀少。他的亲戚,他的同学,他的同事,他狭窄的社交圈子里的那波人,几乎全是普通的Beta,不会有人知晓他浮出水面的秘密。 除了苟云出,一个巧克力味的Alpha,还是白巧克力那类的,味道齁甜。 苟云出不知道向他抱怨了多少次与自己气质过分违和的信息素。 我明明帅得丫批的一个A,老天就给我配这种信息素?整活呢这是! 闻深好声好气地安慰他,没有奏效,索性由他去疯。 那你现在酒醒了没?晚上上线一起打把联机,我之前有阵子没玩,夏活落了好多进度妈的狗策划真以为人人都有这么多肝 闻深回了个ok,把手机一抛,人跌在沙发靠背上,用手背遮着眼,头仰着朝向天花板。 他刚才骗苟云出说他喝醉了。 他早就醉了,颓废地,不做一丝反抗地,淹死在名为亲情的酒里,把醇酒酿得发酸。 血缘的纽带变质成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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