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 (第2/2页)
。 “多的呢,姐姐也不跟你说了,好好护着你媳妇儿,把你以前欠的风流债理干净了,别让她伤心,知道吗。” “什么风流债?那都是你的。你说你吧,明明对那小鲜肉还有意思,非得让我亡羊补牢,周圆圆,你听哥哥的,该上上,千万别怂” “我怂过吗?从来没有啊。” “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被一公鸡吓哭的事儿了?啧啧啧,一只鸡,把你吓得跃到树上去。” “那他妈不是你养的宠物,谁闲得慌拿鸡当宠物?” “那你最后不是让你哥炖了吗?!” “你没吃吗?” “吃了,”容锦嗝的一声,竟然哭了:“真香啊,我上英格兰住去了,哪还有那么香的鸡吃啊……” “姐们儿送你个农场,只养公鸡!” “你别骗我!” 周恩霸气挥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越泽看他俩聊的已经偏到了农场管理、公鸡下蛋这种话题,有些赫然。 他再听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正在喝汤的容佳:“我姐姐和容锦哥一直都这样相处的吗??” 容佳露了个忍俊不禁的笑,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吵吵闹闹,容锦小时候还老挨圆圆揍,长大了才挨得少一些了。”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凝着笑意看他:“圆圆对你很好。” 提到周恩,陈越泽目光柔和下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小小的,但难掩心意,“是很好。” 容佳脸上的笑更加意味不明,“她不是对谁都好的。” 陈越泽目光沉沉的看她,像是做什么决定一样,郑重的答:“我知道。” 容佳拿起面前的茶杯举在他面前,“婚礼一定要来。” 陈越泽对上她浅浅笑意的眼,举杯同她碰了碰,“一定。” 幸好车都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不至于让两个大中午就醉了的酒鬼太丢脸。 陈越泽军训完就去报了驾校,现在本本已经在手。 帮着容佳把容锦扶上车,他抱起扶着墙壁仍然东倒西歪的周恩,放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把座椅靠背调好,让她能舒服躺着才轻轻合上车门。 容佳把车窗放下来,同他道别:“那么,再见。” 陈越泽对上她清清冷冷的眸子,分明看出了调侃,当然,是善意的调侃。 他站直了身体,耳朵却莫名有些发热,心理医生难道真的能窥视人的内心。 心里经不住腹诽,面上却不显。 陈越泽也向她礼貌道别:“再见。” 车走到一半儿,周恩扯了扯堆在脖子的衬衣领子,力气大到一粒扣子崩开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不过好在她只把领口扯开一些就不再动作。 陈越泽担心她闷得难受,开了一点儿车窗。 十一月初的北京已经凉了下来。 这里的风不像黔南,带着湿冷入骨的寒意,而是干的躁的,携着灰尘和霾。 仅仅开了一会儿窗,周恩就小声咳嗽起来,只得慌慌张张又把车窗关上。 车停入地库,陈越泽俯身把她抱出来。 她外边是件宽大的米色羊绒大衣,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腿也往里蜷缩着,像一只蚕宝。 等把人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周恩忽然睁开眼。 “你不会是无证驾驶吧?” 陈越泽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轻轻笑了一声,答道:“不是。” 周恩眼眶有些红,想是刚刚咳嗽过的缘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拿驾照了?”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希望你能什么都跟我说。” 周恩看他,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开始一个一个指头的数,“你来北京参加艺考不跟我说,高考填志愿也不跟我说,去考驾照还不跟我说,我觉得我像——” 她晃了晃脑袋,“被长大成人的儿子抛弃的老母亲。” 挺拗口的一句话,她居然能完整说出来,陈越泽怀疑她根本就没醉。 “姐姐,你真的喝醉了吗?” 对视了十几秒,周恩把目光移开,被子被她卷下去一点儿,“我要喝水。” 陈越泽起身把床头的加湿器打开,“好,我去给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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