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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家了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梁迁那套房子家具齐全,而且都是崭新的,他再三跟段星河讲,该用就用、不要客气,也不知段星河有没有记到心里去。 “搬完了。”段星河问:“你什么时候去深圳?” “反正周一能到就行,看你们的安排吧。”梁迁打开地图查了一下,渔州到沧市差不多要开三个小时,跟段星河商量过后,决定周六下午出发,这样一来,恰好能在晚饭时间抵达疗养院。据段星河说,他母亲在那个时间段的状态最为稳定。 商议妥当,梁迁一槌定音:“行,我明天下午三点去接你。” 段星河应了声“好”,隔了几秒,又发来一条:“梁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吧,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 “好啊,”梁迁端着咖啡杯傻笑,“刚好给你暖房。” “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买卖不破租赁,承租人的地位可高呢。” “谢谢你。”段星河罔顾梁迁的指令,又一次说出了这三个字。最苍白无力,也最情真意切。 当晚,台风入境了。渔州市大雨倾盆,天地间渺渺茫茫,梁迁睡到半夜,被呼啸的风声吵醒了。院子里灯光闪烁,姚南冬和梁宴杰正在救花,磕磕碰碰的响动混进风雨声里,像一首奇妙的交响曲。 梁迁的卧室连接着一个小阳台,他梦游般走到阳台边上,刚拉开窗户,就被迎面而来的雨丝浇了个透心凉。 人一下子清醒了。 梁迁抹掉眼皮上的水,扯着嗓子朝下面吼:“需要帮忙吗?” 梁宴杰哭笑不得:“完都完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听声音传来的方位,两个老人家已经进了客厅,梁迁耸耸肩,说:“那我接着睡了。” 结果却睡不着。那一兜雨水太厉害,直接把周公吓跑了。 梁迁躺了一会,按亮床头灯,坐了起来。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十,他给段星河发消息:“今晚雨可真大。” 也是在一个下雨的夜晚,他恍然明白自己喜欢段星河这件事。 半年前,他去广州开庭,住在一个民宿酒店里,整理代理意见和证据材料直到凌晨一点。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清脆地打在玻璃上,一开始节奏慵懒,后来不知被谁逼急了,咚咚咚地乱砸,像从天空洒下一把弹珠。 梁迁合上电脑,倚着窗户听雨,想起高二的某一天,他在自行车棚下躲雨,段星河借给他一把伞。 其实这些年他并不经常想起段星河,律师的工作琐碎而繁重,很多时候深夜回家,倒头就睡,连梦也不做一个。更何况,段星河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浅,难得约一次上海之行,还放了梁迁鸽子。 所以梁迁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段星河,只肯承认他对一个老同学耿耿于怀而已。至于原因,就归结为该死的胜负欲吧。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下午。 临近放学的时候天空就乌云弥漫,伴随着下课铃声,毛毛细雨飘洒下来。梁迁没带伞,自负地认为雨势不会增强,像平常一样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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