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伺候人的别宅妇 (第1/2页)
二四:伺候人的别宅妇
翌日裴花朝醒来,天已大亮,远方传来咚咚鼓声。 她朦胧开眼,床榻内壁映入眼帘,酸痛浮上四肢百骸,腿间那股酸疼是前所未有过的,因而格外明显。 她骤然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惊觉身躯寸缕未着,一把抓牢身上被子裹住。 房内一角传出响动,她翻身睇去,那方角落的鸟架旁附近傍邻盔甲衣架,东阳擎海侧身立在前头。 那高壮汉子又是身躯披甲,保养光洁的盔甲映向由窗子泄进的天光,寒光耀目。 彼时他低头将一只护臂套上右手,左手拉住一条护臂系带,以牙咬住另一条抽紧,流练绑束。 他动作之时,脑中不知转着何等念头,浓眉俊眼神光凛凛,悍气流动。 那神气立时叫裴花朝记起他绿林头子的身份、山寨关隘的无头尸骸,以及他砍人脑袋的光景。不旋踵,他雄伟的身姿又勾出其它回忆。 昨晚,她就在床榻间,与这汉子饧做一处,教他翻来覆去,按住折腾不休…… 裴花朝脸上着了火似地,恰好东阳擎海眉眼稍抬,她生怕两人对眼,一骨碌转向里壁缩成一团。 鸟架上白鹰转动眼珠,唳叫一声微振双翼,东阳擎海抬头,循它投视方向望去,裴花朝面向内壁而卧。 锦被下勾勒出她的睡姿,虾米般蜷缩的线条紧绷僵硬,自是在装睡。 “小娘子。”他不正不经笑唤。 等了片刻,床上那人一动不动。 这小娘子,都叫他吃尽了,还扭捏什么?东阳擎海起了恶念,走到床前要掀她被子。 手伸到半途,却见那背对他的小娘子青丝缭乱拖在身后,脑后乌亮发绺间,由耳朵至颈背露出一点肌肤,雪练似的皮肉泅出霞色。 他的手顿在半空。 于此同时,锦被下的人儿有了动静,不疾不徐翻身坐起。 “我起迟了。”裴花朝歉然笑道,不动声色拉紧胸前被子。 方才她躲在被里,听到他叫唤,原还怕羞,及至靴声近前便想通了。 她并非名媒正娶的新嫁娘,而是来伺候人的别宅妇。 新嫁娘洞房翌日作出“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娇羞状,夫婿念在正妻脸面亦是一家体面,总会俯就一二。 别宅妇以色侍人,男人犯不着忍让,一旦发作,她身份已经低微,再臊一鼻子灰,处境只会更糟。 裴花朝识相坐起。 她坐起后,留心东阳擎海的右手,那只手套上护臂,还留有一对系带尚未结好。最要紧的是,它朝她探出,作张手拉扯状。 她心头一紧,幸亏自己及时起身,否则这汉子要动粗了。 她强抑惊异,堆起微笑,夹紧胸前被子不让落下,便拉过东阳擎海顿住在空中的手,为他绑系护臂。 往后她在东阳擎海手下讨生活,必要时时留神,别自取其辱。裴花朝一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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