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狼人 (第2/2页)
全糊在他的臉上。 事情發生的措手不及,口鼻都被灌了一些,一股腥臭撲鼻而來,理智終於壓制不了憤怒。第一下一拳打中鼻子,狗鼻子佈滿神經最為敏感,第二下抬腳狠踹狼袒露的腹部,大灰狼吃痛放下前肢防衛。 抬手抹掉臉上的汙穢,衝動後馬上冷靜下來,他們短暫對峙,透過神情確定雙方並不打算繼續攻擊。 「……走開,我會自己吃飯。」他開始割肉煮湯,兩個孩子吃飽玩累又睡了,剩下大灰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灰狼試圖靠近他,卻好笑的顧忌著什麼躊躇不前。 「你,多吃。」男人變回人形,在他舒適的距離之外和他說話。「餵奶。」 「沒奶。」他冷靜下來,用男人習慣的語速說話,這一次對方看來是聽懂了,但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奶可以餵。 唉,養崽,真難。男人想。 - 大灰狼一家的每天都差不多,灰狼爸爸負責打獵養家,兩個孩子負責打滾賣萌,偶爾一家子壓住他,強迫用他的平胸滿足孩子對吸吮奶頭的需求,但是在暴風雪的夜晚也會睡成一團一起保暖。 一日早晨醒來,他們懷中的一個孩子突然渾身燒得滾燙,小臉紅通通的,對爸爸嚼爛的肉團完全提不起興趣,蜷縮成一團任他的手足瘋狂舔舔。 他脫下外套給孩子保暖,裁下半截袖子當毛巾,從外面取了點雪水,一點一點的擦掉孩子額角的汗水。雖然包裡有救命藥品,但多是外傷藥,沒有能退燒的藥物。 同時,他才留意到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體型稍小的是男孩,或許就是因為天生體質差,不僅個頭比手足小了半號,行動也常常更加遲緩,根本受不了連日的風雪著了涼。 狼爸爸也著急,沉思許久,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對他說道:「待著,看好。」 男人一走,整整過去三天了還沒回來,好在弟弟的燒兩天後就退了,風雪也漸漸稍停,偶爾還能聽見洞穴外傳來鳥鳴的叫聲。 「春天都來了,你們爸爸還要不要你們啦?」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每天依舊吃飽喝足打滾賣萌,甚至隱隱想老爸你就別回來了,肉肉煮湯更好吃。 男人在洞穴裡的儲備糧食消耗殆盡前回來,一條腿一拐一拐的,大腿處不知道被什麼動物刮掉了一層皮肉,差點見骨的觸目傷痕,手裡緊緊抱著大量野草,心情格外複雜的看著自家兩隻肥了不知多少斤的崽。 「哈哈哈!」他看出男人複雜的神色,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你兒子的燒兩天就好了,你這條腿傷要養多久?」 男人聽不懂他的嘲諷,看向只剩下皮骨的獵物,轉身準備趁天色未暗,外出捕一頭獵物儲備起來。 連日奔波的男人輕而易舉地被他放倒在地,男人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見他的崽一根毛也沒掉,還長肥了,便也沒反抗的任由他把自己拉到火堆旁。 「躺,不動。」他用之前給孩子擦汗的布巾替男人清理傷痕,男人疼的呲牙,珍貴的藥品抹在傷口上,還用繃帶捆了兩圈。 藥品有消炎止痛的功能,男人感覺自己的傷口像痊癒了一般,一臉不可思議。 「你,睡覺。我,打獵。」男人臉色一變,馬上想起身,他笑著捶了一下男人的傷處。「再跑,打斷。」 這是母獸嗎?誰家母獸這麼兇殘了! 不過當他真的捕到獵物回來時,男人除了感到意外,心裡也多了些其他的盤算。 男人的傷勢嚴重,帶回來的藥草也用上了,他一邊給男人上藥,一邊嘲笑對方。「知道自己會重傷,提早準備好藥材,你還真是未雨綢繆啊。」 男人坐在野草堆前,挑挑揀揀,特別挑出其中一種野草,遞給他。「這個,脹奶。」 你他媽信不信他今天晚上就把這些草全塞進你嘴裡,你的大胸肌再長兩個罩杯!都他媽瘸了還在想餵奶! 男人不僅還想著要餵奶,三不五時還要動手動腳,偶爾還會在他臉上留下大量口水印子,他雖然覺得煩,可是看兩個孩子也是這樣給彼此清理,猜這或許不過只是在表達友好──他忍著想剁掉那根天天衝自己磨蹭的大雞巴的衝動,安慰自己。 男人納悶,這頭母獸怎麼都不發情,不發情怎麼交配,不交配怎麼產奶,不產奶他的崽要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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