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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房的门口,这个时候歌声听得也真切了,甚至几个男人嬉笑和逗弄念奴儿的话也听得清晰,感觉到念奴儿招架不住的样子,公输拓伸腿踹开房门,里面的人均吓了一跳。 “谁?谁这么大胆?” 公输拓大步而进,嚷嚷着:“我!” 对方瞧了,一笑,因为认识,只是那笑是讥讽中带着不屑的笑:“本王以为是哪个不省事的,敢搅了本王的雅兴,原来是安远候。” 说着话的,是齐王,宇文佑的弟弟,宇文佐。 公输拓见王不拜,还一把从宇文佐怀里抢过念奴儿来,话也不中听:“后晌到这个时辰,王爷不累,念姑娘可是累了。” 宇文佐怒不可遏,他了解公输拓的性情暴虐,虽然他是王爷,素日里也还是对公输拓避让三分,今个不同,旁边坐着几个朝中重臣,所以豁出去的怒道:“安远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敢管本王的事。” 公输拓手下一推,将念奴儿推得离自己远些,嬉皮笑脸对齐王道:“瞧王爷眼圈发黑,必是纵情声色所致,回去歇着罢。” 宇文佐顿觉羞恼,他深知自己打不过公输拓,于是看去旁边的总督陈赶生,这陈赶生是穷苦人出身,幼时投身少林学了一身真功夫,后从军效力,渐渐崭露头角,慢慢爬到现今总督的位子,与齐王私交甚笃,但他心机多,不想正面得罪公输拓,于是看去身边的一个随行官员。 那官员心领神会,对陈赶生道:“军门吃了不少酒,不如就让标下同安远候切磋切磋。” 人人都知公输拓放浪不羁,人人都知公输拓性情跋扈,却不是人人都知他功夫如何,那官员大言不惭的说完,没等动手呢,公输拓飞起一脚就把他踢飞。 齐王见状,知道公输拓太浑,讲理不成,打架打不过,也就气鼓鼓的带着一干人摔门而去。 他们一走,公输拓就得意的哈哈笑着,坐在齐王的位子上,抓起酒壶对着嘴咕嘟嘟灌了下去,随即向旁边抱着琵琶安然而立的念奴儿道:“会喝酒吗?” 身为侯爵,这么不讲究,跑江湖的念奴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莞尔一笑:“做奴家这个营生的,岂有不会喝酒的道理。” 将手中的琵琶放在一把椅子上,她靠近公输拓坐了,道:“换间房,换个席面,算奴家感谢侯爷出手相助。” 公输拓抓起盘子里剩下的一只鸡腿塞入口中,使劲一撸,那鸡腿便只剩下一根腿骨棒了,摇头:“不必破费,这里就好。” 念奴儿给他的吃相吓呆,既然恩人喜欢这里,那就悉听尊便了,两个人边说边喝,最后公输拓又是烂醉如泥,又是给店里的伙计用马车拉着送回侯府。 西侧门开了,门房料定是谁,喊了两个小子抬着公输拓送回了卧房。 此时兰猗正沉睡,既然公输拓说从此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她以为这厮再不会回卧房,不曾想三更半夜他竟然回来了,兰猗裹了水丝绸的披风躲在屏风后,待抬着公输拓的小子们退出她方出来,瞧着床上死猪般沉睡的公输拓,那个念头再起,他若不死,早晚污了自己。 于是屏退房里上值的丫头们,她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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