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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扬长而去,连敷衍都懒得了? 谅解?他的属下都要堂而皇之闯进新房了,到底是怕她生气来解释还是随口通知? 她不在乎洞房和他的风流韵事,可绝不任他因此羞辱自己,羞辱付家! 大概从来没想过出现新郎临阵离去的情况,月香因为这变故不知所措。 冷寂的屋子里,夜风簌簌吹来,吹得头饰啷当轻响。 付清如突然抬手扯下盖头,明亮的灯光顿时晃花了眼。 月香大惊,急道,“小姐,不能揭啊,大礼还没完成,会不吉利的!” 不吉利?丈夫在新婚夜抛下自己去关心其他女子,是何等无情无义,还怕揭盖头这区区小事吗?思及此,付清如注视着石磊,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石磊望着她,不禁愣住,这不是那晚少爷送回家的女子吗?她就是付小姐? 触及那透出冷意的目光,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唐突,忍不住恭敬了几分,“少爷是无意之举,一定会解释清楚的,请少奶奶不要多心,早些休息。” 风扬起璀璨的大红霞帔,满目喜庆,付清如微微仰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倦怠。 她转身,掩住房门。 她把自己关在里面,锦绣斑斓的房中,一个人盯着那双硕大的红烛静静坐着,任凭月香怎样恳求都不应。 其实月香多虑了,她既不伤心,也没恼怒,只是觉得累,不想继续强颜欢笑。 她摘了凤冠,脱掉嫁衣倒在床上,就此朦胧睡去。 …… 医院几幢大楼伫立在夜色中,在林木的掩映之下,一片寂静。 等赵君眉睡着了,谢敬遥才退出病房,关上门。转身之际,余光看到沈黛坐在椅子上,便微微皱起眉。 “为什么骗我?” “不说她受了重伤,只是骨折的话,三少会这样着急赶来吗?” 谢敬遥倚着轮椅不说话,看不出表情。 “你也别怪我欺你,”沈黛捋着脸庞的发丝,在指头绕了两圈,“阿眉那样稳重的人,今天却从一早起来就神思不宁,出了这漏子,你该知道原因。” 谢敬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的眉眼遮蔽。 沈黛笑了,“哦,我还忘了对你说一句,祝三少新婚快乐。” “不用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阴阳怪气?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哪敢。” 空旷的走廊里,一盏电灯孤零零亮着,空气中漂浮的消毒液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谢敬遥和沈黛的交情不多,不过因为赵君眉的关系故而认识,后来偶然得知是叔叔那边的一个亲戚,其父沈兆中是湘东护军使。 此刻听她如此讽刺,他也不觉得生气,抬头望着外面闪烁的车灯,沉默半晌,懒懒笑了笑,“你好好照顾她。” 见他推着轮椅经过,慢慢走远,沈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阿眉不说,是不想为难你,你还要装作不知道?我替她感到不值!” 背影顿了下,谢敬遥却没有回头,目不斜视地跟着卫兵远去。 绮怀(民国)至亲至疏(微h)至亲至疏(微h)睡到约莫凌晨三点钟,付清如突然被一阵风吹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正是半夜时分,宅院内万籁俱静,唯有树叶窸窸窣窣响着。 屋里黑漆漆的,她揉揉眼睛,伸手去拉台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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