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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让被教习者能顺着教习者的意思去练习,有些倒是一上刑就听话了,案卷里就薄薄的几张纸,很简单。有些逆鳞不听话的,案卷里就会详细的记录何种刑罚效果如何,何种刑罚到何种程度方可达到预期的目的。 案卷厚,有两种意思,一种意味着被教习者掌握的技能多,另一种就是意味着被教习者尝过的刑罚多。很显然,齐湉就是这个后者。 万山是万全的弟弟,同属教习一职。万全被杖毙的那晚不是万山当值,当他半夜被唤到内务府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是哥哥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费了很多的周折、不少时日才打探到那夜哥哥被杖毙的原因,拿到案卷证明哥哥的清白反而很快。 “请陛下明鉴,齐湉不怕针刑,在教习之初,万全就曾经使用过,万全怎么可能会在陛下明令之下行如此忤逆、不智不值之举?”万山伏地,重重磕了一个头,沉闷的声音在青石板上有轻轻的回晕。 万山听到纸张被轻轻翻动,良久,陛下的声音响起:“传齐湉过来。” 内侍来传唤齐湉的时候,脚步一如既往的又快又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齐湉出门前望了望天空,云团浓得化不开。那是一个阴天,齐湉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这样的阴天都会给他带来胸闷、不适的感觉。 寝殿里笼着淡淡的佛手熏香,入了春,味道不如寒冬那么浓。 “齐湉,你过来。”皇帝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乍一听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苍凉。 齐湉依言走上高位,站在皇帝的身边。 “告诉朕,万全是怎么死的?” 齐湉抬头看了看陛下,皇帝很平静,眼神如同一波没有涟漪的湖水。 “被陛下杖毙的。” “那你可知朕为何要杖毙他?” 齐湉没有接话,余光已经扫到了桌上的案卷。那厚厚的一本,齐湉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什么。 皇帝从齐湉垂着的广袖中拉出他的手,冰冷的手指有些僵硬,皇帝一个一个的扳正。那隐藏在指甲盖下面鲜红的针印慢慢地从铁锈色到淡粉色,如今已经消失无迹了。一个个圆扁光滑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当初被残虐的痕迹。 皇帝看了一会,声音有些冷,口吻有些淡,道:“齐湉,十指连心,朕看着都心疼,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齐湉垂着头,双侧长长的睫毛在眼圈下打出密密的细影,看起来很安静、很乖巧地停栖着。 “齐湉,你可知错?”皇帝的声音再次在空阔的大殿响起。 “我没有错。”齐湉抬头,一字一句带着伤人的力度,道:“万全该死。” 跪在阴影里的万山猛然抬头,眼睛里几乎迸出火星子来,不顾皇帝在场的规矩,道:“是你用针扎伤自己栽赃给万全,陛下面前你还颠倒是非!” “针是我自己扎的。”齐湉痛快地承认,双目一挑,有些冷然,道:“他之前扎我的少吗?他之前施在我身上的刑罚少吗?” 万山强压着要扑上来的悲愤,道:“万全按照陛下的习惯来教导你,是你多次忤逆不肯就范,你身为男宠行事乖张,行如此……” “我不是男宠!”齐湉猛然回头,目光如同利箭,箭箭射向万山,厉声道:“我不是男宠!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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