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泄露 下 (第2/4页)
。”江鹤轩软下语调,一句刀子配一句糖,软硬兼施。“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要是你还不解气,同我说一声便好。我会找个时间处理掉自己,你别弄脏手……小桐,我是担心……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我们要在这里活下去。” 见她低头无言,男人继续劝说:“傅家那两个不必多说,有傅常修在,伯母总归心有芥蒂。季文然人是不错,可要说结婚生子,也难吧。” 昨个儿辛桐才冲他撂完狠话,合着他睡一觉就能精神抖擞地见空下眼药。 “鹤轩,你还不懂吗?”辛桐嗤笑。“对我来说,你们就像是一杯掺着泥沙的水。不喝我会渴,喝了我又嫌脏……都一样,别搞得你是好人选。” 江鹤轩浅笑不语。 将人送到家门前,他在辛桐脸侧落下暖风吹拂般和煦的吻,深藏的扭曲和浅层的温柔终于达成微妙的平衡。 江鹤轩直到看她关门回屋,门缝传出提包被随手扔到桌面的响动,才乘电梯下楼,回到车内。 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如约回复傅云洲提供的讯息。 她承认了,江鹤轩发。 那头的傅云洲收到消息,杯中的茶叶刚开始下沉。 菊叶青的圆柱杯,上头有冰裂纹,连带一道儿送来的是几罐玉前金坛雀舌,是孟思远专门寄来给他解烟瘾的。 所谓辞职待业,就该先吃茶再看报,下一步就提笼遛鸟。 男人套一件苍翠的羊毛衫,里头是几个月前买来的旧衬衣,像是月光照在冷松。 知道辛桐已经回家,傅云洲稍稍安心。新安的冬雨没个准,天色晦暗,眼看着待会儿又要落。她身体不算太好,老吹冷风难免受凉。 他小口呷着绿茶,喝到半途,还是没克制住去寻烟的手。 烟瘾没降,茶瘾倒是日益上涨,男人忍不住自嘲。 门关忽得一阵响,傅云洲探身看去,发现是程易修通宵结束刚回家。 他背着吉他,一身大红大紫地从哥哥身边飘过,眯着眼,口齿不清地来了句:“起得好早。” 一看时间,早上八点。 估计等下回屋也是鞋也不脱,卷被子就睡。 程易修家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傅云洲从老宅搬到弟弟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扔了他满地乱放的二十八双球鞋。程易修回家一看刚要发火,傅云洲冷冷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说说什么牌子什么色的鞋被处理了,要是能说出一半,我就帮你换一套全新的回来。”程易修怎么可能记得,只好对哥哥比了个中指,咬牙切齿地回屋。 “江鹤轩刚给我发消息,说小桐对他承认了。” 听到和辛桐有关,程易修打个哆嗦,瞬时清醒。“江鹤轩,有他什么事?” “我找的他。”傅云洲说着,慢慢吐出一口烟。“有些事还是我们私下解决比较好。” 依辛桐的性子,逼她下决断还不如把人绑牢了扔笼子。 他与江鹤轩彼此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如果说小桐迟迟不给准话,你准备怎么办?”傅云洲问。 “我不在乎,”程易修撇过头,“你就当我……你当我没她活不下去。” “没她活不下去……呵。”傅云洲幽幽叹气。“可易修,她爱你吗?” 程易修微微一愣。 是啊,要说上手,她算相当好上手的。 之后呢? 辛桐那样的姑娘,总一声不响地待你好,让你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可等你抬头看看,发现她待谁都不差。 你进,她就会跑。你退,就抓不住。 傅云洲想起不久前季文然知道他辞职,来找他喝酒,两人约在朋友开的酒馆。 季文然请人喝酒,千载难逢,可惜没几杯下去便脸红一片。 他问傅云洲,“老傅,为什么我喜欢她的时候她很怕我,我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又对我那么好?太奇怪了。” 傅云洲心道:这好比我问你,为什么她不恨我的时候我恨她,我爱她的时候又要转回来被她恨。 是啊,为什么呢? 傅云洲想着,竟忍不住笑出来,没多少欢欣。 不自觉中,烟灰燃尽。 (开年大病一场……) 人间多少恨(一)H 再见江鹤轩是一周后。 天气转凉,冷风吹得脸刺痛,半残的妆凝在肌肤,仿佛被冻在水面的一层浮脂。辛桐裹着驼色的羊绒大衣在季文然家门口蹲 着,低头玩着手机,等江鹤轩开车来接。 说来可笑,上回让他来季文然家是在B时空——季文然生病,辛桐被迫留宿一晚,第二天打电话给还是男友的江鹤轩,结果 两人在车上吵了一架——这回也差不多。 满身公主病的季狐狸明明困极,却舍不得放她走,便颐指气使地命令辛桐泡咖啡。待到辛桐端着马克杯回来,推门一看,发现 他驼着背在办公桌前揉眼睛。 左右两只手一起搓,拿手背抵在眼皮上旋转,揉完双眸搓两颊,像是在拿小爪子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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