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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在cos没头脑和不高兴吗?”辛桐推门而入,看到屋内防流感病毒似的防着程易修的季文然,以及恨不得把双目永久设定为白眼模式的程易修……仰头长舒一口气。 “我是不高兴,”季文然主动起身接过辛桐手上的奶茶,一句话就把没头脑的头衔推给程易修。 程易修放下手机,悄悄冲季文然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心想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面对他的辛桐瞧见这位美少年的叛逆行径,微微鼓着嘴瞪他一眼。 同时带两个幼稚鬼的滋味一言难尽,他们争风吃醋惹出来的后果包括且不限于——程易修成天偷季文然的饭后甜点,季文然故意把程易修的switch从沙发推到地上。 难道他俩是想比一下到底谁更沙雕吗? 辛桐是真真切切地想把两人踩在地上,拿折叠椅猛砸一顿。 新安那头安静得过分,傅云洲已经三四天没发无聊消息来骚扰人,萧晓鹿倒是逮住空闲便要与她聊天。 从窗口望出,天阴下来,铅灰色的云沉甸甸的,慢吞吞地挪动,不一会儿就要落雨。 潮湿的天气最适合聚在一起吃火锅。 程易修牵住辛桐的手,故意避开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狐狸,贴着妹妹的耳朵说坏话。“你不要顺着他,他这种事儿逼还文青的家伙最讨厌。” 辛桐只是无奈地笑笑,没多说。 饭后,季文然抬着下巴说自己要走一段路消食,辛桐忧心这家伙大晚上一个人走会迷路,便主动说要陪他一起,气得程易修一直在桌布的遮盖下蹂躏辛桐的手。他悄悄地与她十指相扣,五指夹紧她的手,肌肤紧贴地缓慢摩擦,辛桐觉得有些细微的疼痛,却也随他任性。 一场小雨方歇,秋日的孤僻隐隐要积蓄为冬日的冷漠。 两人走得慢,避开潮湿的水坑。 苍白又纤细的男人用格子围巾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双手插兜,身后好像有条蓬松的尾巴,随着步子甩动。 每每见到他这副模样,辛桐总会想到缠毛线的猫儿。 她忘了是从哪儿看来的,大意说猫儿是很古怪的动物,总是呆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有时要缩在狭窄的抽屉,有时只要叼着一根毛线缠身上就算安全。 幻化为人类,十有八九是季文然这种。 别人进自己家,要求对方把鞋规规矩矩地摆正,可作为主人,他连右脚的毛绒拖鞋都找不到。 辛桐忍不住想:他每天吃这么多甜食,也没见运动,为什么还是这么瘦……看上去起码比她瘦五斤。 “明天不要带程易修了,”季文然说,“他好烦。” 尤其是闲的没事就霸占你还抢我蛋糕,他在肚子里补充。 “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他扔酒店打游戏吧。”辛桐说。 “你不要管他!”季文然看她一眼,不屑的神态似是在吃醋。“你是我助理,又不是他助理,他要想要人照顾不会自己找一个助理吗!” 辛桐抿唇憋笑,没吭声。 她现在学会了,这种事开腔为谁说好话都没益处,倒不如让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慢慢掐。 反正不关她的事,全当没长大的男人们在释放过盛荷尔蒙。 “你有在听吗!”季文然拔高声调,表情认真地看向她。 辛桐点头如捣蒜。 “如果他能有老傅一半的责任感,我兴许不会那么讨厌他。”季文然话锋一转,落到傅云洲头上。“但他没有,他是个臭傻逼……明明是兄弟来着。” 他对她有着孩子似的占有欲——不愿把最爱的娃娃交出来给弟弟玩,但如果是大人要看,还能勉强商量。 “对了,你和哥哥怎么认识的?”辛桐问。“我只知道他有资助你。” 过了这么久,她一直不清楚傅云洲那种暴君是怎么和季小公主扯上关系的,眼下总算记起询问。 “在早期,”季文然纠正,他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往事,“我当时在巴黎进修,刚满二十二。我爸要求我跟他一起住,他当时刚和第二任丈夫离婚,拿到一笔钱,总算想起自己有个儿子……巴黎满糟糕的,特别多的小偷、流浪汉,地铁没空调,办事效率低,还总有游行,只有咖啡和甜品好吃。我除了卢浮宫,哪都不想去,回我爸那里是裸体的男人和男人,回我妈那里是裸体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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