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痛 (五)H (第3/3页)
等回到上一个时空,一定把百草枯从他嘴里灌进去,烧烂他这张嘴,辛桐忍不住想。 晚上他做饭,辛桐坐在靠椅,拽着脖子上箍得过紧的项圈。她套着男人的长袖睡衣,拖鞋太大嫌麻烦,便赤着脚。 江鹤轩擦干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在看一个龇牙咧嘴的宠物在嫌弃项圈质量。 “明天早上我就走,”辛桐说。 “嗯,”江鹤轩敷衍地回应,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辛桐轻佻地笑了笑。“我是怕文然知道会难过,不是没办法跟你玉石俱焚。” 江鹤轩抬起右手,手肘撑在桌面,虚虚地捂住半张脸。阴沉沉的眼眸透过指缝去打量她,嘴畔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么爱他,还跟傅云洲上床吗?”他说。 辛桐撇过脸,犹豫了一下。“我又打不过他。” “我觉得不是。”江鹤轩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他给辛桐留了最后的那么点可怜的自尊心,没把话说绝。 是的,要玩玉石俱焚,辛桐当然有办法,但她一直没有。 “因为我问心有愧。”她呼出一口浊气,过了很久,才勉强接上话。“还因为我是个婊子。”很难理解吧,傅云洲都那样对她了,她居然还会对他动心。 “我总在犯同样一个错误,”她接着说,起身去倒水。 厨房内炖着的鸡汤咕噜咕噜地响。 “喝水吗?”辛桐握着水杯走到江鹤轩身边,先凑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江鹤轩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 辛桐面色不改地道了句“喝光,我重新倒”,而后见他没有防备地喝下,伸手拿过玻璃杯,转身回到厨房,悄悄吐掉压在舌底的那口水。 她摁着胃部,逼迫自己往外呕出几口酸水,四肢百骸渐渐酸软,吓得她又狠锤了几下腹部,吐到胃一阵绞痛。 辛桐面色惨白地跪在洗手台边缘,愣了一会儿,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冷水洗脸。她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出来时,男人已经睡去。 江鹤轩忘记查她的手提包了,他应该查的,兴许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说来可笑,但刚上完床的男人最容易下手。 这故事告诉我们——发短信和消息记得阅后即焚,聊天想说真心话要脱光了到温泉中央,别随便喝别人递出的水。 食指敲击着易拉罐,她悠闲地享用男人青柠味的鸡尾酒。 不知道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辛桐想。 她找到自己包,给徐优白打了个电话。 “我好了,你过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备用头绳,撩起长发,一把扎起,束在脑后。 一个小时后,徐优白出现在江鹤轩家的门口。他打着哈欠,把背包里的铁链递给辛桐,自己转而去书房。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惜萧晓鹿是,哎,女人间的友谊啊。他要是不伸援手,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连人带东西被扔走廊。 “辛姐,你来看一下。”徐优白探出头,在看到辛桐面无表情地把昏迷的男人五花大绑,锁在床上,还拿胶带一圈圈封住嘴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辛桐掸掸手,看向徐优白。“怎么了?” “电脑里有……额,季先生的东西。要删吗?” “传一份给我,云盘加密备份,其他全删了。”辛桐冷声道。 男人一觉醒来会发现,小姑娘给他留下的便条。 我们两天后见。 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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