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与花 (四)H (第4/4页)
上的色。 刘佩佩虽也是顶尖的美人,可一见眼前的女子,她心里除艳羡外别无他物。 “那是小凤凰,沈安凤。”辛淮飞在她耳边解释。 走到跟前,沈安凤身侧的男人转过身来。他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瞥来的第一眼,刘佩佩着实被吓到,她往辛淮飞身边躲了躲,垂下头。 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男人轻轻笑了下,对辛淮飞道:“倒是个胆小的。” “假的,一回家就撒泼,平日里可凶了。”辛淮飞说着,使劲揉揉心上人的脑袋。 他对刘佩佩道:“这是傅大哥,来,叫傅大哥。” 刘佩佩抬眼,眼珠子含水似的媚人,“傅大哥。” 身旁的沈安凤一听,笑道:“你管常修叫哥,又是淮飞媳妇,那也算是我妹妹……叫声姐姐听。” 刘佩佩呆头呆脑地看着她明艳的面颊,继而怯怯叫了声:“小凤姐。” 沈安凤清脆地应下,拉她到身边坐,她仿佛得到了稀罕玩具,一个晚上舞也不想跳,光拉着刘佩佩说话。 散场回家,刘佩佩才知道说话爽快利落沈安凤是部队里的文艺兵,红二代。而被叫作傅大哥的男人全名叫傅常修,大学毕业不久,现在算是辛淮飞的合伙人,一起搞拆迁。 读完初中就辍学的刘佩佩尚不懂,在当下的新安,拆迁二字究竟意味什么。 她只傻乎乎感叹:原来丈夫已经爬到如此高的位置,换做从前,红二代和大学生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人物,如今却切切实实地出现在眼前,还成了朋友。 认识沈安凤,令刘佩佩的人生来了个大改造。她一改以往闭门不出,洗手作羹汤的做派,和小凤凰去舞厅、去商场,去试最时样的香水,年轻的嘴唇抹上明艳的玫瑰色。 辛淮飞佯装头痛地扶额,嚷嚷道:“老婆这样漂亮,看来是藏不住了,藏不住了。”说完,又往佩佩包里塞钱。 他给钱都是卷成细烟似的一卷,拿细细的白纸条封住,扎得如同一朵花。 那段日子是刘佩佩人生最快活的时候。家里有保姆照管,她只管和沈安凤痛痛快快地玩。辛淮飞又是出了名的宠老婆,只要她别把天捅下来,怎么都行。 一日,她寄宿在沈安凤家,夜里迷迷糊糊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起身去走廊看,发现是才回家的傅常修。 傅常修先是一愣,继而亲昵地叫了声:“是佩佩啊。” “傅大哥怎么在这里?”刘佩佩说。“是找小凤姐吗?她睡着了,要不要我去叫?” 男人直勾勾看她一会儿,揶揄一句:“小鸭子。” 刘佩佩缩缩脑袋,以为男人嫌她聒噪。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鸭子,也胆子小,你瞧我的模样老让我想到它。”傅常修接着说。“你快回去睡吧,我睡客房,早点休息。” 刘佩佩点点头,正要回房时,突然被傅常修喊住。 “我明天很早就走,你记得让安凤吃早饭。”他嘱咐。 刘佩佩应了声好,心里不由感叹:傅大哥只是瞧着吓人,实际上人很好。 这个想法在脑海扎根后,她与傅常修日渐亲近,像多出了个疼爱妹妹的兄长。 与每一位被家中男丁夺走关注的女孩一样,刘佩佩同有血缘联系的兄长并不亲近,两人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 因此,傅常修的存在更显珍贵。 他是老公的好兄弟,是闺蜜的丈夫,刘佩佩很难想到不亲近的理由。 这种亲近至傅云洲与辛桐相继出生也未曾消减。 可沈安凤与傅常修的婚姻却岌岌可危起来。 刘佩佩不懂男人的二心,她只管给老公打点好家里,照顾好女儿。辛淮飞待她十年如一日——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凡有点新奇玩意儿就要拿到老婆面前显摆。 她还不知道,小凤姐与傅大哥的婚姻危机将会波及到她与丈夫身上。 (一份来自西塘的手机打字更新,好不习惯用手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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