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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

    苏一尧对着手机屏幕上沈又钧这三个字犹豫了好一会儿，就在手机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将这通电话接了起来，接电话前他想了很多，但真正接起来的那一刻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苏一尧。”沈又均的嗓子，比平时的更加低哑，念他名字的时候，也格外的认真，他想要组织一下措辞，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嗯……”苏一尧换了个方向，侧过头看了一眼李响，见他还在睡，不觉得有些放松了下来。

    “我昨天……”

    来了……

    “我昨天……喝多了，好像把你错当成了苏凉。”沈又钧停顿了一下，眼神暗淡了一下，“我有说什么别的话么……”

    苏一尧听到错当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更加迟疑要不要说出事情真相了。

    “你说你喜欢他。”他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同时在心底默默的跟上了一句，对不起了，沈又钧。

    “是吗……”沈又钧垂下头，黑色的发丝因为重力向下垂着，遮盖了他所有的表情，这个挺拔高大的男人，似乎在这一瞬间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疼痛的想要缩成一团，却还是逃不过。

    这样，他又该怎么告诉苏一尧，其实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沈又均那边久久没有声响，苏一尧不不想刻意去问他是不是被当成了苏凉的替身，在他没有办法承认他就是苏凉的情况下，他知道，他已经深深伤害了这个男人。

    从沈又钧对他的种种态度来看，苏一尧其实更加相信对方并不是把他当做了替身，怀念和眼中有你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负罪感，他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的背负起来。

    对不起了沈又钧，像他这种不懂感情的冷血动物，真的无法眼睁睁的把自己搅合进感情的泥潭，只能留你一个人纠结了。

    “沈又钧你还好么？”最终，苏一尧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放心吧，有一定会帮你保密的，你的酒还没有全硬吧，需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下。”

    这应当用作开头问候的话，却硬生生的变成了结束语。

    “嗯……”沈又钧确实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他挂断了电话，整个空间的静谧了下来，一直到季光熙等的差不多，再次回到了房间里面。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状态不太对的沈又钧，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已经被丢弃，面容冷硬的男人好像一头穷途陌路的困兽，神经变得尤其敏感。

    “没有和小苏解释清楚么？”季光熙收敛起了所有准备好的挑战，沈又钧的状态让他感觉不太好。

    “我把他……”沈又钧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当成是苏凉表白了。”

    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难怪沈又钧快要崩溃了。

    “明明没有把他当成替身的。”可却还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

    “你没有解释么？”季光熙就没见过内心比沈又钧还纤细敏感的男人了，但是这种巨大的反差萌，他现在一点也萌不起来！

    “他会相信么？”

    说白了还是没有解释吧！季光熙扶额叹气，“沈又钧你就自己作吧……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沈又钧想要完全放下对苏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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