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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招而無靈的架子。 徐安思索了很久才勉強寫下八個字,那怕失了內力也依然鸞翔鳳翥、鐵劃銀鉤,像極了他本人柔剛並濟的特質。 「都說看字能看人……你連字都這般好看。」苗臨在他寫完放下筆之後握住他的手牽到唇邊親吻,又抱緊了懷中這具柔勁如竹的軀體。 徐安的美與烈都被鎖在這昏暗的室內,日夜燃燒著提供溫暖的火盆裡一直摻著寧神軟筋的香,苗臨不懼百毒,那香為誰而燃不言而喻。 從信寄出後徐安一直很沉默而且順從,苗臨不太確定他是真的認命抑或有所圖謀,他仍未放鬆對徐安的監禁。 烏金鐵鎖只有在苗臨要抱著他去別處時才會解開,被靈華蠱完全抽空內力的軀體、用來對付禁臠的薰香,再加上封死的窗扇及門口值班輪守的侍衛—— 苗臨生生打造了一座巨大的牢籠用來關押徐安桀驁不馴的靈魂,而他自己則化身為最忠誠的獄卒,日日夜夜地守著他這個地位尊貴的囚犯。 蘇凡沒有回信,或者是他回了但被苗臨收走,徐安並不太在乎這些。 苗臨怕他憋壞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找來許多的醫書殘本讓他看著解悶,又或者將他抱在懷裡磨墨作畫、給蘇凡寫信,他甚至會特意尋來各種精巧奇詭的小玩意兒,讓徐安連同信紙一起寄回萬花谷安撫蘇凡,織畫出一個徐安在鳳鳴堡過得很好的假象。 徐安覺得諷刺,卻毫無選擇地只能同演著這齣可笑的戲碼。 苗臨喜歡陪著徐安做任何事情,再晦澀的醫書由他唸來都像聲聲入扣的情詩,他將人囚困在懷裡,後頭塞了滾上藥的玉勢,聽萬花青年用著無力顫抖的聲線艱難地吐出帶泣的字句。 沒了內力的徐安根本耐不住這樣淫烈的藥性,緊絞著腿磨蹭,前頭不甘不願地巍巍立起,淫褻可憐地吐淚。 苗臨可以這樣抱著他好幾個時辰,看他是如何一點一點被藥物浸染,意識在情慾煎熬中搖搖欲墜,直到冰消雪融露出他最柔軟的一面。 鳳鳴堡主會啃咬著他形狀優美的脖頸,耐心地等待他的身軀徹底情熟,然後才心滿意足地侵入他的體內採集甜美的果實。 他會一次一次地碾進深處,徹底佔領徐安最炙熱柔軟的地方,逼出他的喘息與悶吟,反覆地用冰冷的精液澆灌他的體腔,掐熄他燃燒的慾火,將他恍惚的神智拉回無比屈辱的現實。 每到這個時候,徐安眼裡那一撮將熄未熄的火苗就會顫抖著做垂死掙扎,瘋狂的恨意席捲,卻同時伴隨著無盡的絕望。 可事實上,除了蘇凡,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再逼得徐安求饒,再怎麼痛苦徐安也不曾開口示弱,執拗地緊繃著身體忍受著苗臨對他做的一切。 苗臨有時會想要撕開他這具皮囊,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是不是除了住著蘇凡的那顆心以外,其餘全是冰雕玉鑄的無情。 可苗臨又捨不得。 每當徐安滿是淚痕地暈過去之後,他便會小心翼翼地親吻著他,溫柔地抱他到暖池房去滌去一身狼狽。 他也弄不清他究竟是想逼瘋徐安還是逼瘋他自己。 耽溺之後方覺三年之期太短,苗臨並不打算單方面撕毀這個約定將徐安留在身邊一輩子。 命運對人從不公平,不管徐安或是他,他們總要面對許多無能為力的困境,苗臨不想認命,卻偶爾覺得遺憾—— 他沒有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用正確的方法與徐安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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