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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舞雩欲哭无泪,气得想咬人。 “应、长、安!” 她大吼,撑起上身颤抖着盯着他,可身体太酸太累,又越发的沉重。她失去力气,起身朝床榻走去,倒头就睡了。 次日,冀临霄在下朝回府后,收到软红阁送来的信。 信中说,夏舞雩病倒了。 冀临霄心里一紧,排山倒海的自责涌上胸壑。他忙去换了便服,匆忙赶往软红阁。 白天的花街柳巷,寂静的很。软红阁里也只有劳作的小厮,在大堂里打扫卫生,为晚上的接客做准备。 冀临霄进了软红阁,就拉了个小厮询问夏舞雩的住处,随后在小厮惊怪的目光下,踏上二楼。 夏舞雩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南侧,一条走廊的尽头。拐过拐角时,迎面拐来个穿杏色画裙的女子,惊呼一声,栽在了冀临霄怀里。 冀临霄一惊,本能的扶住女子,说了句“唐突,勿怪”,便赶紧丢开她。余光里看见她的相貌,如娇花似的,有些眼熟。 他想起来了,这女子叫若情,咏清曾给他看过她的画像。 “公子请留步。”若情叫住冀临霄。 冀临霄停步,转身朝她施了个礼:“姑娘,你喊本……喊我有什么事?” “公子是来找织艳姐的?” “是。” “织艳姐病重,不能见客。” 冀临霄皱了皱眉,问道:“她何时生的病,病的严重吗,可有看过郎中?” 若情说:“听说织艳姐从昨晚回来,就生了大病。妈妈为她请过郎中,适才也喝了些汤药。” 冀临霄语调有些沉重:“知道了。”说罢又要走,却又被若情叫住。 “公子,你和织艳姐熟吗?”若情问。 冀临霄本想说不熟,但想到他们连夫妻之实都有了,再说不熟,岂不是对她的不负责,便说:“熟识。” 若情忙道:“奴家想请问公子一事,公子知不知道,织艳姐最近这大半个月都做什么去了?她总是晚上出去,快打烊了才回来,最近几天更是直接白天都不在了。” 冀临霄当然不会知道夏舞雩的行踪,也觉得这个若情十分奇怪,有疑问大可直接去问夏舞雩,问他能有什么用。 然而,敏锐的洞察力让冀临霄注意到若情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照她所言,夏舞雩最近几天不在软红阁的原因,应该是去教坊司排练了,这说得通。但之前那大半个月,她又做什么去了?定不该是从那时就去教坊司吧,那时郑长宁又未曾倒下。 再一想,不过就是出去的频繁而已,说不定是逛街、会友,他何必多心,都这会儿了怎还用怀疑的态度对她。 冀临霄也不想和若情浪费时间了,朝她施礼,无言走至夏舞雩的房门前,轻轻推门进去。 若情望着他,眼底突地一深,乍现出嫉恨的暗光。 夏舞雩的房间里飘荡着浓郁的熏香,不是她熏衣用的香方,而是夹杂了沉香、蜀椒、白芍的药香,还有淡淡的鱼腥草的气味。 她病的严不严重? 冀临霄心里是忐忑的,他尽量无声的靠近内室,小心撩起芙蓉帐,坐在床头,望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一看见她的样子,他就知道她病的不轻。她闭着眼,眉心痛苦的微拧,额头泌一层虚汗,双颊潮红,嘴唇呈现褐色的干裂。冀临霄轻挽袖口,小心探上她的额头,掌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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