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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此人排行第三,名康,是魏傕的异母弟弟。在他幼时,由魏傕的祖父做主,魏康过继给了一位无子叔伯。据周氏说,魏康性情乖张,好逸恶劳,曾与魏傕一度交恶。而魏傕起事之后,魏氏的兄弟几乎全都跟着魏傕出来,唯有魏康一直留在陇西。 夜晚,家中为了给我们接风,齐聚用膳。不过由于正在丧期,饭食清淡,且无荤菜。而且子侄们之中突然少了两人,众人亦不禁有所黯然。 魏傕头疼,饭后,挥挥手让众人各自回去歇息,宴席就算散了。 我和魏郯一道回院子,穿过一处回廊,前方拐角忽然走出一个人影。照面望去,我怔了怔,是任姬。 见到我们,她的脸上亦有讶色,连忙行礼:“拜见大公子,少夫人。” 我不动声色,却瞥向魏郯。他看着任姬,神色平静。 “嗯。”他答了声。 “任姬何往?”我微笑,和气地说。 任姬低眉,柔声道:“佛堂中供奉的香油不足,妾正往管事处去取。” “如此。”我颔首,目光微微打量着她。许久不见,任姬除了身上的衣饰朴素,容色却依旧姣好,楚楚动人。 “去吧。”魏郯说。 任姬应下,再一礼,低头而去。 待回到室中,我洗了澡,天还并不算晚。 魏郯沐浴过后,王晖找来,说有事禀报,他又出了去。 我在室中无所事事,让阿元去歇息,自己坐在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忽然想到过去的事。 从前,我不知一次从母亲和贵妇们的话语中偷听到哪家哪家的妇人,在怀孕之时,丈夫新纳了妾侍;又哪家哪家妇人,产后形貌亏损,丈夫情淡爱驰。我当年虽然听得不算全懂,但是认真地总结过两点,一是生子乃危急之事,二是男子寡情。 当然,那时我有裴潜,这两点我都觉得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如今,我对怀孕之事甚是喜悦,可再想起来,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不无道理。 魏郯并非那等管不住袴腰的人,这一点我知道。不过,防不住别人起心思。 比如任姬。她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妾,又长得如花似玉。我看向镜中,站起身来。镜中的女子,脸还是那张脸,身形却已经全无原本的纤美有致,全然一只水桶模样。 我抚着腹部,忽而有些烦躁,叹了口气。 “叹气作甚?”魏郯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我一惊回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带着笑瞥瞥我:“吓着了?” 我不禁瞪他一眼,道:“夫君回来也不说话。” “方才不是说话了?”魏郯走过来,安慰地摸摸我的头,又低头看看我的腹部。 “今日动了么?”他问。 “嗯。”我点头。 说到孩子,我的心情陡然好转,笑笑,补充道,“比昨日用力,大概动的是脚。” “哦?”魏郯也笑起来,双手搂过我,“那大约是男儿。” “为何?” “我母亲说过,我在腹中时,也时常动脚。” 我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也许明日再改回用手,便是女儿了。” “女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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