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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流潺缓，她快融化了。

    顾臻稍退，低笑:"今晚让你在上面。"

    电影放到一半，麦茫茫就被顾臻扯到图书馆里的独立自习室，强行满足了一次"在上面"的心愿，腰酸腿软，他还不停在耳边问"好不好"。

    除了好，她还能说什么。

    -

    麦茫茫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从来不屑恋爱类书籍的她，书柜里都遮遮掩掩地多了几本花里胡哨的指南。

    从织围巾到做便当，从课上请教问题到放学假装偶遇，为了看他打篮球，她特地拉着魏清甯绕到最远的篮球馆小超市。

    麦茫茫手段使尽，可惜顾臻这厮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人前高冷，人后该吃干抹净的一点不客气，最后照样不松口。

    十二月三十一号，周五，麦茫茫生日，她此前担心顾臻不知道，多次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翻开自己的学生证。

    她以为顾臻是等待时机，给她一个惊喜，可一直到下午放学，他都毫无表示，收拾好书包跟她道别。

    麦茫茫深吸口气:"没了?"

    顾臻道:"还有什么?"

    麦茫茫恶气难出，踢他的膝盖:"走吧走吧!再也不见了。"

    -

    我怎么漏说了，感谢评论区的青豆同学提供的“在上面”，么么！

    表白与跨年

    麦茫茫刚到家，麦更斯在门口迎接她，笑嘻嘻道:"姐，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

    麦茫茫拧一把他的脸:"谢谢。"

    果然亲弟弟都比某些人上心。

    陈敏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书册，朝麦茫茫解释道：“茫茫回来了，生日快乐。你想怎么过？今天就我们，敏姨带你和更斯去吃饭，如何？”

    前几年麦茫茫生日，麦诚都隆重地设宴，实际上不过是他政商社交的一个名义，她摆设而已。今年蒋临安不在，麦郑氏到临省探望至交，麦诚冗忙于开发区竞标，她终于落得清静。

    家里连佣人也没有，秦嘉宽厚，凡重要节日，会给家里的佣人放带薪假，麦家换了陈敏这个新的女主人后，延续了这个做法。

    麦茫茫婉拒：“不用了，谢谢敏姨，我约了同学，换身衣服就出去。”

    山不转水转，顾臻不来，她等会就去找他，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必须把这关系给定下来。

    陈敏笑笑，拉麦茫茫坐下，将一方形的丝绒盒推到她面前：“生日礼物，敏姨这份，看看喜不喜欢。”

    麦茫茫打开盒子，光耀夺目，是一套定制的钻石项链，以她对珠宝有限的了解，这个品牌的定制最少也要七位数起跳。

    陈敏道：“茫茫是大姑娘了。”

    小时候，麦茫茫没觉得自己有特别什么不一样，秦嘉给她很多爱，可是在物质上，别的小朋友穿什么用什么，她就穿什么用什么。周末，秦嘉会带麦茫茫去书店或者出版社，妈妈挑一本书，她也挑一本，母女俩坐在房间的地毯，安静地度过下午。

    秦嘉离开后，奶奶将所有她和妈妈一起看过的书都扔了，原本是小书房的隔间被改成了衣帽间，陈敏说，女孩应该打扮得漂亮，像个小公主。

    陈敏注重麦更斯的教育，课业之外，博览群书、艺术修养、见识视野，对他的要求一个不少。陈敏对麦茫茫也不吝啬花钱，送最贵最漂亮的衣服裙子给她，她满室的奢侈品，皆是陈敏的慷慨。

    后妈难做，可无论是家人，还是外面的人，无一不说陈敏好，对麦茫茫好，对麦家人好，对员工佣人也好，比起秦嘉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麦茫茫看，笼络人心同将心比心，终究有差距，任陈敏待她再殷勤周至，也始终隔着层玻璃纸，真假难辨。

    麦茫茫合起来，道：“敏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奶奶和爸爸要说我不懂体恤的。”

    她瞥一眼陈敏手边的书，自作主张拿了，笑道：“敏姨送这本书给我当生日礼物，就够了。”

    -

    她虽拒绝了陈敏，可麦更斯吵嚷着要带麦茫茫去过生日，她拗不过，只好被他领着上车。

    司机逐渐驶入一条熟悉的道路，在禁止进入区域前停下，麦更斯跳下车，道：“来吧，姐姐，跟我走。”

    红砖短墙，狭长巷弄。

    “这不是......”顾臻的家？

    麦更斯轻车熟路的程度只比不上顾莞，恐怕私底下没少来，转眼他们已经站在了顾臻家门口。

    麦茫茫忽然紧张，她后退一步，“麦更斯，你到底......”

    门轻轻打开，屋内一片黑暗，麦更斯推着她走了好几步。

    晕黄的烛光腾腾燃亮，顾臻隔着桌面上的草莓蛋糕站在她对面，围在两旁的，还有顾莞、麦更斯和外婆，他们含笑望着她，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麦茫茫回惊作喜，凝望着顾臻，曲毕，她吹灭蜡烛，顾莞打开了灯，蛋糕旁还有一卷画纸，麦茫茫展开，是一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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