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第58节 (第2/2页)
现,逃跑时又踩到自己尾巴自乱阵脚到原地起跳的猫。 他笑了笑:“又不是从我的房间出来撞上他,你怕什么?” 这算什么话?难道对象置换一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贼心虚了? “……我又没怕。” 见他没动,柳絮宁就往楼下走。 不能算走,更像是跑,又在只剩下最后几格时脚步一快,扑入他怀里,似乎笃定他能接住自己。 但也的确是意料之中的,梁恪言伸手稳稳抱住了她,在她站稳之后,原本交叠在她腰后的手臂又倏然放下,规规矩矩地垂在腿侧。 装什么装,吃晚饭时堂而皇之地咬她耳朵,现在四下空无一人,两手倒是极其规矩。 “你怎么不抱我?”柳絮宁仰头质问。 梁恪言面色平静,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嗯?”没等她再重复,他又仿佛听见了,抬手碰一下她的腰,“抱了。”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水冰凉的瓶身短暂贴到她的腰,那里本就怕痒,她瑟缩一下,腹诽这也能算是抱吗?简直是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 梁恪言偏了点头,柳絮宁也跟着偏头去追他的神色,继续质问:“这哪里算抱?” 他不痛不痒地反问:“怎么不算?” 柳絮宁顿时恼了,突然抽身。 怀里陡然一空,心也似被撕开一个角,情绪汩汩地往外流淌,有点不痛快,梁恪言终于没忍住抬手要去抓她,可还没碰到柳絮宁的手腕,她便意外地转过身来,踮起脚尖,一个轻悠悠的吻停在梁恪言的喉结上。 梁恪言的嗓子痒得厉害,从头颈连着后背的骨头都绷得紧紧的。 “那这也不算亲吧?”柳絮宁问。 梁恪言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沉默着没出声。但正中柳絮宁下怀。她抓着梁恪言的肩膀,再一次亲上他的喉结。 知道她在哄他,可扪心自问,这种方式和折磨有何差别? 若即若离的温度攻击着梁恪言,他指尖发麻,思绪宕机,无可奈何地仰起头,克制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好了。什么时候黔驴技穷?” 柳絮宁说:“就是现在,这是我最后一招,不行也没办法了。” 语毕,她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拉,这次唇的目的地不再是喉结,而是他的唇角。 浮光掠影,碰一下就离开。 “最后一招,有用吗?” 太有用了。 他佯装平静:“怪不得是压轴的必杀技。” 真容易哄好。柳絮宁得意,嘴角勾出一抹小括弧:“那当然。” 坚硬的棱角在她灿烂的笑颜里慢慢地磨出柔软的弧度,梁恪言揉着她的手指,把她拉进怀里,给她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拥抱,手臂又不断箍紧。 “我在楼下热牛奶的时候阿锐正好下来找退烧药,他怎么会知道药在哪里,可能你也不知道药在哪里。所以我就帮他把药和水都拿上来了。”后面那一段她也可以讲,但她摸不准梁恪言的脾气。他俩可以打起来,法治社会总不会打死人,但源头不能是她,她不想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口舌之罪。 柳絮宁想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解释,但他抱得很牢,下巴贴在她肩上,她没法抬头。 “上次也是这样。” “什么?” “他肩膀疼,你上来帮他贴药膏。” 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 这份埋怨语气太明显了,柳絮宁想忽略都忽略不得。 “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别生气了,我可以再亲亲你。” 良久,他轻声笑了笑:“好。” · 梁锐言玩着手里的胶囊,手心炽热的温度触着囊衣,黏糊难受的感觉顶着他的手心。 心口的震动几乎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像剖开皮肤,搅着内里血肉的疼痛,直到模糊,都无法叫这份该死的疼痛和酸楚停止。 非典型意义上的背叛怎么就更叫人怒气倍涨了呢?他不明白。 第43章 弱点 周行敛最近闲来无事, 生活一片风平浪静,他爹他妈又忙着出差开会谈项目,没工夫管他, 他贱得浑身发痒,空下来就出门炸街, 偏偏最近圈子里毫无新鲜事, 老掉牙的狗血故事一个接一个,就是没一个勾起他兴趣的。 他也就是在这时候看见了梁锐言。 深夜,酒吧, 梁锐言,一个人,身边没有柳絮宁。 狐朋狗友发来这句话的时候, 瞬间点燃他的好奇心, 离了卡座留下一句“你们接着喝”就往朋友给的定位走。 “你怎么在这里?”在声色犬马的地界找到梁锐言明明不是个难事, 可周行敛找了一圈, 才在最角落发现他。也是稀奇, 从小到大,他出行总是众星拱月的, 像今夜这般孤零零地躲避在一个静谧的角落也算是稀罕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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