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 第75节 (第3/3页)
已经不是礼乐崩坏的乱世。当年文帝和文献皇后都厌恶独孤家夺嫡之事,如今陛下登基时有人传播闲言碎语,陛下肯定更重视礼制。” “这里是大隋,不是乱世;我们是唐国公府,不是独孤府。” “我和二哥再优秀也不敢谋夺唐国公的爵位,也没有必要谋夺唐国公的爵位;兄长就算身为嫡长,也不能轻辱我和二哥,因为朝堂上的地位不只是爵位,实职更重要。” 李玄霸对窗外拱手:“劳烦祖母亲自来见我和二哥。祖母认为孙儿说得可对?父亲才华无可挑剔,继承爵位多年后也难以进入朝堂。如果兄长有了对同母胞弟不友悌的污点,他将来的仕途会顺利吗?祖母也别自欺欺人,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关键不是你怎么说,而是陛下和世人如何想。” 坐在地上的李渊愕然转头,本来卧床不起的独孤老夫人居然在仆从的搀扶下来到了这里。 独孤老夫人死死地盯着李玄霸,仿佛他不是自己曾经疼爱过的孙儿,而是自己的仇人。 “实话说,兄长真的很冤枉。他原本对我们很好,也从未想过插手商贾之事。商贾之事本来就是偏房操持。” “兄长受过教训之后,也已经反省,对我和二哥都很好,我们今日出门时还商量给兄长送什么礼物。” “唐国公府原本是兄弟友悌,家人和睦。我们本来没有任何冲突。” 李玄霸仰着头看着双目浑浊的独孤老夫人:“祖母,别再挑拨离间我们的兄弟之情了。为了安你的心,我这就去向陛下请求,通过分科考试取得举荐名额。门荫入仕者方为正统,科举入仕者皆受轻视,难以晋升。” “祖母,我已经退了一步。反正我活不长,如果你逼急了我,我就去找陛下告状。你信不信我跑到大街上说你说兄长嫉妒我,所以要把我过继?” “我不怕丢脸,我也不怕死,因为我本来就活不长。” 李玄霸上前几步,在众人瞠目结舌中走到独孤老夫人的面前:“还是说,祖母你要现在掐死我?亲手掐死你的孙儿?” 独孤老夫人在李玄霸上前时,居然不由后退了一步。 李玄霸瞥了独孤老夫人一眼,转身对李渊拱手:“祖母不慈,我却不能不孝。若是祖母非要掐死我,那我就死在这里。父亲,儿不能为父亲尽孝了。” 窦夫人把呆滞的李世民抱起来,冷笑道:“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祖母亲自在儿子面前掐死病弱的孙儿,不知道传到陛下耳中,我们这唐国公府的牌匾还能不能保得住。也别说什么瞒着,这京城中的事,有什么能瞒得过陛下?” “大家,我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你在乎毗沙门,就一点不在乎郎君吗?”窦夫人质问道,“你考虑过郎君的心情,郎君的前程吗?” 李渊从地上爬起来,他悲伤道:“是啊,你考虑过我吗?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我、我……”独孤老夫人嚅嗫道,“你看,你看三郎居然敢威胁我,将来他一定……” “母亲累了,请把母亲扶回病床,请御医来诊治。”李渊打断道,“母亲,你在御医面前说的话,一定会传到陛下耳中,请母亲慎言。” 独孤老夫人立刻闭上了嘴。她悲伤地看着儿子。 李渊移开了视线。 独孤老夫人离开,张婆却留了下来,朝着李渊跪了下来。 李渊叹气道:“张阿婆,你有何事?” 张婆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哭诉道:“国公,不是老夫人糊涂,不是老夫人不慈啊。是……” 她咬牙,又磕了几个头,道:“大郎在探病的时候又和老夫人吵了一架,说老夫人总是做有害他的事。如果老夫人真的要对他好,不如把二郎三郎过继,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别说什么为他好。” 李渊不敢置信道:“什么?!” 张婆哭道:“大郎肯定也只是说气话。但老夫人已经糊涂了,她只是糊涂了,糊涂了啊。她不记事了,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清醒,国公千万不要生老夫人的气。” 李玄霸看着张婆额头上的血,叹了口气,道:“父亲,孙医师曾经说过,有一种病叫老年癔症。就是老年人会逐渐变得糊涂,偏执,只有一个念头,听不进去话,还会想着总有人会害他们。或许祖母真的只是病了。” 说完,李玄霸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李渊立刻接住李玄霸:“大德!……好烫,你怎么在发高烧?御医,御医!” 他抱着李玄霸冲了出去。 窦夫人抱着李世民跟上。 李世民呆呆地趴在母亲怀里,好像完全失了神。 …… 初冬的季节,李玄霸没有穿外套站了这么久,立刻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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