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2/2页)
翁斐生母温禾筠与王学英之间的旧闻却是刘清慰告诉我的。那段时间他总是夜间当值,执戟明光里。可畅春苑宴请的那夜却恰好不在翁斐身边伺候, 而是去接押苏享蕊回京了。第二日我问他时,他便借着这个由头,谆谆告诫我, 说深宫似虎口险恶, 又举例了两位太后的恩怨... 时候也不早了。可离开松露楼后, 翁斐却并没有急着带我今夜就回宫, 而是留宿在了留藕园。 与留藕园一墙之隔的那户人家,宅中似乎正在举办一场曲水流觞的雅局。一堆文人墨客小聚在一起, 诗酒唱和。主人家还特意从京城小有名气的戏班子鹤唳坊请来了名角儿唱曲。 在紧靠墙角的地方, 我命奴才搬来一对摇椅,矮桌, 茶水。然后拉来才沐浴好的翁斐坐下, 笑说, “来, 咱们今晚隔着东墙听一回免费的曲儿。听说鹤唳坊的角儿都是从昆山请来的。从小吃着昆山的米,喝着昆山的水,养了好一副细腻似水磨的江南嗓子。” 让堂堂天子、万乘之尊偷听墙角?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啊。大概觉得好笑又新奇,翁斐无奈而宠溺地依了我。可他上一秒才在摇椅上坐好,下一秒就趁我不备,将我揽入怀中。春夜微凉,香风阵阵。他胸膛的气息却热得挠人。“朕身为天子,你贵为皇妃。这样隔墙偷听,真的好吗?” 我妄图挣出他怀,翁斐却搂得更紧。待我静了下来,他将下颌置在我肩膀,缓缓闭上眼,“朕有些累了。让朕抱着你歇息会儿。” 月光清幽,倒映荷塘。春意阑珊,海棠将谢……戏子在唱《添罗衾》,唱腔婉转,如泣如诉,别样动人。一同混在风中的,还有隔壁传来的晏晏笑语与推杯换盏声。翁斐微瞌着,嘴角却悄然爬上了惬意的微笑。 我扭头看他,“夫君在笑什么?” “朕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感觉你我此刻就像是一对寻常小夫妻。” 我顺着翁斐的话畅想道,“留藕园是我们唯一的宅子,园中的这片月色荷塘是我们独享的风景。夏天在紫藤下纳凉听戏,冬天划桨去芦苇边赏雪。或许还能跟对面宅子的人成为友邻,下次他们在宅中设下雅宴也会邀我们前去..,...” 见我目光向往,翁斐忽然起身,拉着我进屋,选了一壶黔蜀进贡的好酒,然后唤来了门外待命的小康子,吩咐道,“把酒送到隔壁去,就说你家主子常在外地经商,这两天难得与夫人回京。听见隔壁在设宴,就送两壶酒过去助兴。” 小康子接过酒,便匆匆出去了。看我有些不解,翁斐解释说,“只若你想,朕与你约定好,以后朕每次出宫,都会带着你同行。作为留藕园的女主人,隔三差五自然会随自家丈夫回来小住。咱们这两壶酒不送过去,那他们怎么知道留藕园的男女主人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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