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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跟着她的三个大男人。 “你们...要吃吗?”她似乎有些窘迫,饿极了却还问他们吃不吃,像极了小时候有一块饼干也要分成四份的她。 “你吃吧,要不要喝点水?”陆景云眼眶一热,却还是克制着温声询问。 他看起来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可惜那也只是看起来。 凌雪玫摇了摇小脑袋,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打开一个口子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动作斯文,吃相恬静,仿佛不像在路边,而是高雅的西餐厅。 只有那一刻,他们才有了真实感,眼前这个,还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妹妹。 生活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20几年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她也许吃不起牛排了,但是在饿的她吃着馒头也是细嚼慢咽的。 尽管馒头是那么的难啃。 “她平时就吃这个?”傅寒深轻声艰涩的问厉华池,三人就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她。 他知道厉华池来早了几天,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陆景云也看向了厉华池。 尽管已经99%相信这也许就是女人现在的生活,却还是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这只是偶尔或者装的,那样也许他的心还能好受些。 “她平时就吃这个就好了。” 厉华池静静地看着那个一口一口吃馒头的女人,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她租房里有一把面条,超市特价那种,一块钱一包,她平时就自己在房子里煮开水,放点盐,连油都舍不得放。或者就吃水煮青菜豆腐,我偷偷跟着她去过菜市场。” “她不是...在会所工作吗?为什么这么穷?”傅寒深有些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 陆景云同样有不解。 “她是卖酒的,又不是卖身的。那里的经理看上她,她又不肯就范,一晚上卖酒有时候颗粒无收,生意好也才3.500,那天晚上遇到我好不容易赚了点钱,那个经理还扣了她的钱。” 厉华池面色的平静地叙述着,但是身旁二人都知道他此刻的不平静。 “你怎么知道的?”陆景云问他,政客的疑心总是那样多。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刚好去上厕所,他们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的。” 都是兄弟,接受的教育都差不多,自然知道对方的疑虑。 但是他们都忘记了,演这场戏的人,也曾和他们接受的是同样的教育。 或者说,已经不是演戏,她已经把悲惨的生活融进了骨子里,真真假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何况其他人。 “那也不应该如此拮据?”傅寒深又问道。 “四个老人多年养尊处优,一朝惊变多少有些受不住,赡养四个老人的重担都在她头上,凌叔凌婶也找不到工作,等于之前一大家子要靠她养活。” “一份工资7个人花,她自己有多少钱都往家里寄了。” “那她为什么会...”这才是陆景云最大的疑惑,也是傅寒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来之前,他们只是想知道凌雪玫为什么放弃理想,来之后他们觉得那都不重要了。 “任老病了,要钱做手术,房子卖了一家人只能流落街头。一家子老弱病残,钱只能她来想办法,可她能有什么办法?那天晚上我遇到她,那边负责招待我的小老板以为我看上她了,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她缺钱,就同意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她跟家里说是借的,第二天就把那笔钱寄了回去,还有那笔安置她的打胎费,一共12W。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想不劳而获,她想赚快钱,谁知道是山穷水尽了。” 厉华池努力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陆景云看着那个努力咽着馒头的女人,眼眶彻底红了。 而傅寒深,在听到那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时,拳头早已死死地攥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始终不理解。 “那就要问问我们的枕边人、解语花在过去做了什么了?” 厉华池冷声说道。 丢下这句话,厉华池追着已经吃饱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凌雪玫,懒得理会这句话会给他的兄弟们带来多大的震撼与刺激。 49.10.18 “吃饱了吗?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好么?” 厉华池像个癞皮膏药一般,死活都甩不掉。 快步走到凌雪玫跟前,生怕她丢下自己。 女人停下步子,抬头看向了他,面上有些迟疑,“你们...还不走么?我也要回家了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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