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好意思承认,只道:“那是他也想出去,所以拉着我罢了!”
“以前在国公府,流云姑娘上赶着求爷带她出去,爷从不搭理!”修竹将小厮服放下,轻笑一句。
这话说得见娇心底熨帖,欢欣鼓舞地接过衣服。
屋外廊下周守慎正逗弄着笼中的鹦鹉,走云靠近与他耳语两句,又脚步匆匆地离去。
见娇换好衣服,打开门,利索地对周守慎弯腰行了大礼,“老爷!”
周守慎瞧她眉飞色舞,小巧可人中带着隐隐英气,又见她细腰窈窕,大有弱柳之姿,勾勾手指要她凑近。
“做什么?”见娇往他身前靠了靠。
周守慎牵过她的手,极快地在她手面上亲了一口,低低道:“夫人国色天香,穿什么都好!”
“登徒子!”见娇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又见修竹赏雨她们几个伺候在一侧,立时羞红了脸低低问道:“去哪里?”
“书院!”
“南山书院?”
见娇木了,三两步追上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见他面色平静地点头,她整个人都方了!
她连忙弯身将轮椅四处检查了一番,一丁点送礼的痕迹都没有。又抓过他的手,抬起他衣袖掏了掏,别说半张银票,就是半块碎银子都没有找出来。
见娇郁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为夫我清醒得很!”周守慎将她的手拿下。
见娇原本的一腔欢喜立时被浇了个透心凉,“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你......”
她实在是不明白周守慎是怎么想的了,整个京中都知道他周国公府败了,他周守慎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
现在这个破落户竟想要空手套上当今大儒,岂不是痴人说梦?
“我懂!”周守慎眉心舒展,嘴角微抬,眸光坚定,“夫人!跟我走!信我!”
见娇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儿,好让自己安心一点。她想她怕是疯了,因为周守慎说让她信他的时候,她盯着他看了一眼,竟发觉她完全无法拒绝!
见娇想,完了!自己怕是掉进周守慎的坑里去,再起不来了!
*
南山书院外,绿竹深深,别有一番清幽之感。
书院门头立着两个小厮,人手持一卷书,正窝在门头下细细吟诵。
见娇打起车帘往外瞧,心底暗暗发虚,心道这南山书院真是名不虚传,竟然连守门的小厮都这么用功。相比之下,周守慎真的是个实打实的浪子了。
她心底发虚,万一梅老考验他学问,他若是连门头小厮都比不过,那传出去岂不是会更丢人?
她忙牵过他的手,紧张地说道:“梅老素来严苛,你现在回去恶补几天功课再来也不迟,夫妻一体,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笑话你。可是其他人的眼光和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怂了?”周守慎反手握住她的手,细细帮她擦去手心的汗,微微颔首,又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微抬,“有夫人一句夫妻一体,便足够了!”
周守慎宠溺地看她一眼,果断往门头上去了。
见娇愣住,看着周守慎坚定的背影,又见他两肩宽厚,心下总觉着他有些许不一样了。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他,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周守慎的余光瞟过身后,偷偷展颜。
“小公爷!”守门小厮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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