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荣昌郡主一把推开见娇侧坐到周守慎身边。
见娇被她拽得踉跄了两下,她微微蹙了眉,静静地站在一侧听他们娘儿两个说话。
“母亲!我的娇娇身子弱,你不要这么粗暴地对待她!”周守慎连咳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见娇心下绵软,他都这样子了还不忘了顾及她的情绪,她心中感动道:“我无事……”
“夫人真好!”周守慎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同坐下,而后看着荣昌郡主道:“母亲,现在府里的日子您心底清楚得很,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府里人口众多,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上百口人都指望着父亲一人,我这心底着实放心不下,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慎哥儿这话就不对了,你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可都在朝廷里当着差呢!也都是吃俸禄皇粮的人!又不是只吃你们一房的!”
李阳春立马咋呼开来,同时双手不停地拉扯着三房的薛听琴。
“我们院儿人口简单,丫鬟小厮粗使婆子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个……”薛听琴低低地嗫嚅两句。
“你这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哪边的?你这不就是说我们院子里人多吗?”
李阳春火冒三丈,手指几欲指到她脸上,“是,我们院子里是有不少人,但我们院子里周家的血脉也是最多的,诚哥儿和勤哥儿再加上四个姐儿,不都需要人手照料吗?”
“按理说,我作为兄长应该多照拂着弟弟妹妹们。可现如今我不行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且会拖累大家。所以趁着我还有一口气,索性把话说开了,我不想让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不如早早地把家分了吧!”
“分家?”
李阳春跳起来,双手叉腰,“慎哥儿,我们平日里也待你不薄,你竟然想着分家!说得好听是怕自己身子拖累我们,其实你是怕我们拖累你们吧?”
“对!我就是怕你们二房会拖累我们!”周守慎硬邦邦道。
“你!”李阳春没料到周守慎会顺着她的话接下来,有些目瞪口呆。
见娇怎么都没想到新婚第二天来给长辈们敬茶,竟然见到了这么一出大戏,而这个大戏的台子竟然是她的病娇夫婿给搭起来的!
她心道,真是小看周守慎了!
“父亲母亲仁厚,被你们二房讹诈了这么久,连累得我们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以前我不与你们计较是因为我是一个人,可如今我有夫人了,我不得不为我夫人着想!娇娇好性子,可你们也不能欺负她!”
周守慎阴沉着脸,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与见娇平日里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啊!要分家可以!”李阳春目光从见娇身上扫过,“要分家那就分得公平一点,房屋田地按各房人口分,置于库房里的所有东西,三房对等分!”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周守慎破口大骂,一抬手将小床边花架子上的白瓷花瓶一甩而下,白花花的瓷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房屋田地按人口分我没有意见,可是库房里的东西要对等分,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您别忘了您可是长辈!”
所有人都吓愣住了,独见娇有些喜出望外的瞧着周守慎。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中用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绣花枕头竟然也有男子汉烈性的时候!
这倒是有点对了她的胃口,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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