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Dangerously (第1/2页)
【《dangerously》——charlieputh】 梁乘夏是负心女的迹象有很多。 比如她真的以为,问题已经得到妥善解决。 她天真相信,吃醋和吃醋之间,并没有真心介怀和情感催化的区别。 卡内基梅隆的助理教授、打棒球的小运动员,凌则都没有去记名字。但当梁乘夏兴致勃勃在家里拆松荣堂的线香时,他在一旁自我静音。 银座有松荣堂。京都也有。 她为什么喜欢用线香?即使这和周士至无关,他是否曾经陪伴她去挑选,问她喜欢哪一种气息。 崛川,楽山樱,或南熏? 他沉默了太久,连梁乘夏叫都没有听见。 “弟弟,”她不满看着他,“你最近好几次没听见我说话。” “嗯?” “我说,楽山樱特别甜,但是留存效果很好。”她盯着他,“有心事吗?” 凌则摇头。 “马上劳动节,我可以用年假,凑个小长假。”梁乘夏关上盒子,“你想去哪里玩吗?新加坡?马来?或者泰国。” 她还是没有提到那座城市。明明最多人去的城市。 弟弟的眼睛黯一黯。 梁乘夏抿唇。 她不是真的介意。 一个东京而已,她又不是演弱智电视剧的,踏进一步就要心碎。但她已经习惯拿它做挡箭牌。 tokyoiswhereshedrewtheline。告诉剩下所有男人,放弃绝对靠近她的幻想。 弟弟越想要她破例,她就越谨慎。 “我记得泰国也免签了吧?”梁乘夏朝他笑,“不要去曼谷,弟弟,和我去清迈。他们不会玩。清迈要chill(宁静)一百倍。” 凌则沉默。 梁乘夏已经很久没有抽蓝莓爆。但在这一刻,在他近乎消极的顽固和抵抗里,她开始感到焦躁。 “凌则。” “我去做饭。”他起身,避开她的视线,“今天没有买到寿司。” 梁乘夏不爱凑热闹,除了寿司郎。尽管香港人对寿司郎的追捧,有时被内地学生视为美食匮乏的表现。 俗称,没吃过好的。 但她又很讨厌排队,所以他有时会在超市买冷藏的盒装寿司。 寿司是他能想到的直接意象。她宁愿他直接提。 梁乘夏抬腿,将他勾回来:“弟弟——” “别这么叫我。” 如果他再激烈一点,这里就可以用感叹号。万幸教养发挥最后一点温和作用,否则梁乘夏会翻脸。 这种程度,还在她愿意怜惜的范围。 虽然头疼。 “我不喜欢别人敏感,”她伸手,去勾他运动裤的系带,“不要这样。” 他躲开了。 “你总是想要用这个解决我。”很低的一声控诉,“最不像长久之计的办法。” 梁乘夏的耐心也只有一分钟。 “你不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吗?”她盯住他,“弟弟,坦然面对欲望也是一种勇气。” 他呆呆看着她。 她收回手,站起来:“我以为你不在意,还是我高估你了。” 距离他发烧,一个月不到。她不想争执,但也不想再哄,转身要进书房。 “我不是。” 他在身后开口。 “也许以后迟早会。”梁乘夏的背影立在眼前,令他想起那天在海边,“但那一天,我只是以为自己可以追求你。” 梁乘夏默然。 “我也很想像你说的那样,去读什么叟,看星星,然后把你骗上床。”居然在这种时候忘记那个什么诗人的名字,凌则心里有点恼,“但事实上,我们已经上床了,我还是想请你去蒲台岛看星星。” 梁乘夏低下头。 “我是没有那么大方,偷偷介意了好多次,看到日语字幕都烦。但是——” 声音更低:“我买好天文望远镜了。” 她能想象他低头的模样,安静的模样,努力让委屈不被狭隘本能连坐,以争取她宽宥的模样。 梁乘夏猛地回头,大步走回他身前,投入他怀里:“对不起。凌则,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她说,“我没有办法变成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人的自己,再来遇见你。” 这是梁乘夏24岁以来最诚恳的瞬间。 她多希望自己是真的绝情。于是在这种希望里,分不清爱情悸动和良知约束的比例。 “弟弟。”她换回称呼,最后妥协,“慢慢来,可以吗?” “那你怎么定义速度呢。”他长进太多,早不是那么好骗,“三年和一辈子之间,只隔一个人吗?” 她同周士至在一起近三年。 他着急,他想直接快进到2027,看清她睡醒后,询问时间的对象。 偏偏这是梁乘夏。偏偏他着急时也足够理性,明白越是着急,就会越早同她分离。 梁乘夏哑然。 她从不好奇爱的来源。得到爱对她来说比香港需要步行更加天经地义,亲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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