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第3/3页)
见,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我没和你生分。”谢据装着看江水,重逢之喜与先前的失落似水流一样搅来搅去:我怎会和你生分,只是听说你上月就回来了,便一直等你书信,却没等来。 此时大部分学子已登船。 卞恣抿嘴笑,主动拉住王葛的手。“这木梯好窄。” 王葛知其意,感其意。 有一少年注意到王葛,忍不住问:“那名女弟子是清河庄的么?刚才在岸上没看到她呢。” “她是木匠师王葛,三年前在你们南山馆墅修学过一段时间。” “你是?” “我是清河庄弟子,孟通。” “南山弟子,纪远之。” 这时王葛几人跟着两位夫子到了三层,此层舱开窗最多,江风习习吹人襟,正是细述重逢的好地方。 众人坐下来时才察觉不对劲,后方的兵士一直跟着,原来不是凑巧。 王葛向赵伍长示意,对方挨着舱壁坐下。她略作解释:“我在平州遇到过几次刺杀,回本郡后,为防万一,官长给我配了护卫。” 郭夫子:“哦。我之前也去过平州,那里异族百姓多,的确乱。” 这时又上来三人,当中便有桓县令,另两人都是年纪长的夫子。王葛、卞恣、谢据起身行礼,夫子间和县令仅简单而礼。 桓县令三人择另个窗下的位置坐。 王葛转回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别的也还好,就是冬季漫长,三月仍下大雪。” 左夫子:“上月底,桓县令来过一次南山大学。他左边的是陆夫子,曾在太学担任过《春秋》博士,桓县令拜访之余,把你归乡、晋中匠师的事跟我们说了。短期内不会离开了吧?” “两年内应都在县里。”她余光见谢据始终闷闷不乐,愧意道:“弟子本该一归乡便去拜见夫子,委实是……在边郡屡次遭险,不知多少次目睹好友、护卫,一次次为护我周全死于谍贼迫害,这才在家休息缓解,让心稍稍宁静,免得不自觉带了戾气,冲撞夫子与诸位同门。” 谢据皱起眉头,不再沉闷,取而代之的是关切。 第389章 370 江鸟风波 此舱陆续上来人,楼船士给每处坐席摆放果饮、稻饼。谢据藉此机会往王葛身边靠近。 卞恣说道:“我季叔去的也是平州。” 王葛:“对,他到过襄平城,当时与一位傅郎君同行。” 卞恣惊喜,这种消息好比简短的家书,尽管只言词组,也拉近与家人的距离。 郭夫子:“来,共举杯盏,敬边郡将士之精勇,敬年少有志者之无畏。” 左夫子:“风积厚而负巨翼,水积厚方可载大舟,学积厚而存立言。望你三人始终以品行为修身之本,牢记利世之求学初心。” 王葛三人齐声应“是”。不再打扰夫子,三人去甲板,正好看到几个学子捏碎稻饼喂飞鸟,引着十几只飞鸟逐船。近旁有两个女郎倚栏观看,她们梳着芙蓉髻,白衣彩裳,身姿在江风吹拂下皎皎似仙。 芳菲韶容!王葛暗赞对方时,二女郎也隔远望她。 卞恣察觉,告知王葛左边的女郎姓诸葛,另个姓邓,都是南山大学的女弟子。 其实王葛不知,她身后始终跟着个护卫,不管走到哪,同样是这艘楼船中最引发人好奇心的女郎。 “葛阿姊,给。”谢据伸出手,原来离席时他掰了一小块稻饼。将这小块饼再分为二,另块给卞恣,他自己不要。“别在手里拿着,放栏杆上吧。” 船行的速度慢,把几块饼屑放在靠舱近的栏杆处,吹不飞,很快便有飞鸟靠近,离近了发现它们个头都不算小。 谢据有先见之明,船头那群学子突然吆喝,原来是有人被鸟翼打到脸了,惹事的烂鸟好死不死,疾扇翅膀飞到王葛这边叼饼屑吃。 “是那只,逮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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