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 (第1/2页)
王葛的想法是,今天将声源设为三种级别:百人徒步,五十人徒步,十人徒步。 人数肯定凑不来,用辎车顶。 前两种出发的起点位置在五里之外的固定点,根据测算结果定十人徒步的出发点。 明天再定骑马方式的人数、距离远近。 城中没有合适的空旷地,城外的话,先排除北面、南面。原因是城北皆考场,城南客旅、商队太多了。 再排除城东,东边地势不平。 定下城西后,辎车全带上,队伍大张旗鼓开拔。 可怜孔书佐的鞋都跑掉了,终于在署院里把队伍拦停:“匠师留步,留步啊。王匠师,邹散吏,为何说走就走?” 后方,小吏一手牵马、一手提着拣到的鞋朝这碎步跑。 这误会!王葛、邹娘子赶紧下马解释:“书佐,我等是去城西试『听枕』。” “什么听枕?路上说。” 就这样,孔书佐又带了十名巡兵一起出行。 王葛听从邹娘子建议,跟书佐、优勉同乘车。白容很生气,被小吏牵去马厩途中把孔书佐的坐骑踹折了腿。 “我是这样想的。”车里,王葛简明扼要,开始胡诌:“瓮埋在城墙里,能听到城墙外有人掘地道,那说明泥土可传递声音。” 这道理孔书佐当然知道。 “所以哪里的泥土不是泥土呢?” “嗯。” “瓮因腹鼓、中空能集声,对吧?” “对。” “革囊也中空,吹足气后是不是也鼓?” 孔书佐点头。 “所以同样是泥土,同样鼓腹、中空,为何非得用沉重的瓮?” “可是……” “书佐疑惑瓮得深埋,革囊小,无法深埋对吧?”王葛示意对方把革囊的正中位置竖到耳旁,然后她在外侧用指腹轻点。 孔书佐眼睛瞪大。 “能听到声响,且声响不小,对么?可换成大瓮,我在瓮腹另侧这样轻点,书佐觉得能听如此清楚么?” “应当……不能。” 优勉笑着道:“我试过,不能。”瓮壁厚,整体阔,这种力道的少位置触碰,当然及不上革囊附在耳边。 王葛:“那进入瓮里听呢?” 优勉:“如果是我,或许能听到。” 人进瓮里?!这点孔书佐一下想透了! 第372章 354 生病 王葛:“革囊比瓮的纳声灵敏,抵在地面之上纳声,若能及上瓮深埋竖井的纳声,兵士就可随身携带,平时将革囊当箭箙用。” 她向优勉示意,新瓮模图就搁在厢角,形制一目了然。“书佐看,新瓮的顶部跟底端一样封死,能跟听瓮一样完全裹于泥土,只留瓮口在外。新瓮平时也可蒙革,需要细听时除革,兵士进到瓮里。当然,竖井形制得跟着改。” “这不是问题。”孔书佐朝后方指:“新瓮也带着了?” 王葛摇头:“唉,街市几家大陶肆都忙,短时间烧不出来。” “两天!让官署陶肆烧。” 巡兵当即拿着瓮图往县署返。 其实私人陶肆的意思是,烧这么大的瓮很容易出裂缝,凡烧坏的全得买家出钱。王葛又不是冤大头,凭啥一再拿辽东郡署的钱贴补玄菟郡署。 巡兵最知城西哪里空旷、少人。定下优勉的位置,出发点刚好能定成五里外的“望原亭”。 试听枕的效用,难度在于如何精准测距。好在平州基础练兵规定了慢行军的步伐、速度,十个小匠徒全被邹娘子督促跟着训练过。所以王葛这边出三十一人(十链枷兵、十一乡兵、十匠徒),加上孔书佐的九个巡兵,去望原亭借十名亭吏,再拉动五辆辎车,按每辎车抵十人是可以的。 随队伍在视野中渐远,孔书佐先侧躺于地,耳贴牛革,起初怕压坏了听枕,脑袋没压实,即便这样,也能听到“咕噜噜”跟地底往上涌雷的声响。 “妙哉!呵……”他乐着起身。 优勉递出拐后,不需老亭吏扶,先单腿屈,再从容侧躺,枕于革囊的正中位置,紧接着撑肘离革。 声响太大了。 去望原亭的行动不算在试听里,因为由近及远会让优勉抓取细微动静的难度增大,从而判断不准。 众人耐心等。 白雪茫茫的平原视线极好,队伍挺远了仍能看到身影。 优勉再次耳附革,离革,向王葛、孔书佐道:“能听见。”二人欣喜,这已经证明革囊在地面上能纳声了。 天真冷啊,吸鼻涕声此起彼伏。王葛也吸下,上冻的鼻涕跟薄膜一样在鼻眼里呼扇,别说,还挺有意思。 孔书佐眼力一般,望着队伍越来越眯眼,建议:“试新瓮时可去都亭,那里有望楼和巢车。”站高才能望远。 望远……望楼……兵车…… 夜半,王葛头疼而醒。 她梦到了“望楼车”的图。前世林下画过此大型兵械,记得那时她刻木疲惫,休息之隙到他身旁见到的。 邹娘子睡眠浅,一睁眼见王葛坐着,赶紧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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