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6节 (第2/3页)
阿蛮在干什么?” 长孙蛮拍开他的手,扭过脸不说话。 她爹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先倒了杯茶,再支着下巴静静看她。 长孙蛮深呼吸,“阿爹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什么?”她爹一脸无辜,捧着茶喝了两口,恍然大悟:“何错少有与女子亲近,今日让你受寒,也非他的过错。你若真不解气,阿爹一会儿便让他去扫雪。” 长孙蛮只感觉血压在狂飙。 如果说她娘是个白切黑,那她爹绝对从里到外都是黑芝麻馅的。 记忆里最明显的区别,就在她不经意提起对方时,她娘是显而易见地冷淡与不虞,她爹则是察觉不出什么变化。说他不喜欢听呢,她爹又是附和又是微笑,搞得长孙蛮每次都不好意思停下话头;可说他喜欢听,那些附和微笑未免有些信手拈来和漫不经心。 现在,长孙蛮觉醒了穿书意识,纵观全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有危机嗅觉。 “我……” 长孙蛮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断。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狐裘,貌美柔弱的女人走了进来。长孙蛮的危机嗅觉瞬间引爆。她打量着那个妆容素淡的女人,看见她袅袅娜娜走过来,对着长孙无妄柔柔唤了声:“时郎。” 第8章 长安(八) 拜剧本所赐,长孙蛮知道她爹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字,唤时。 长孙蛮的冷静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她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动了动脚。直到长孙无妄喊住她,长孙蛮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 “阿蛮。”长孙无妄又握起了那柄少有离身的折扇,“你要往何处去?” 长孙蛮认认真真回道:“我要回家。” “家?” “我想阿娘了。” 毕兰因僵了脸色。好不容易压下心头那股郁气,桌案旁的男人却起身绕过她,径直走向那个小姑娘。毕兰因咬咬唇,使劲掐了掐婢女扶着的手。 长孙无妄蹲下来,想摸摸她脑袋,被轻易躲过了。他不免失笑:“生气了?” “没有。”长孙蛮不想看到他,垂低了眼睛,硬邦邦说道:“我阿娘身体不好,你们硬要带我过来,她肯定气得不行。现在我过来了,你也见到我了。我、我得回去照顾她。” “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照顾她?” 长孙蛮嘴硬:“我不小了,我已经七岁了。小葵在这个年纪时,已经会照顾阿娘了。” 空气静了几分,她爹站起身,似乎正在思考她的话。毕兰因在那头站着没动,见长孙无妄神色淡淡,不免插了一句:“公主府奴仆众多,何以让你一个小娃娃去照顾?难不成唯利是图的长公主,连这点蝇头小利也贪得?” 毕兰因很是畅快,总算是把郁气给说出来了。燕侯与长公主向来水火不容,她恋慕长孙无妄已久,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况且父亲在临行前万分嘱托路上’成事’,现在路都走了一半了,结果……毕兰因想想都气得咬牙。 长孙蛮先是抬头看她爹,发现长孙无妄没有反驳,懒懒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边。她握紧了小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脸看着毕兰因,道:“你是何人?” 长孙无妄也投来目光。毕兰因连忙扬起柔美清丽的笑容,轻言细语:“妾乃并州刺史毕显之女兰因,现为时郎的……”她说着说着红了脸,声音也低了许多。 长孙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指着毕兰因,毫不掩饰地问长孙无妄:“这就是你将来要娶的女人?” 毕兰因脸色发青,“时郎……” 拍打掌心的折扇一顿,长孙无妄微笑道:“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你身边那个乳嬷,还是万俟葵……” “谁都没有教我。”长孙蛮打断了他,“我是清阳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区区一个刺史之女,还不配让我放在眼里!阿爹你要娶谁,我管不着。但你的人要过来逞威风,那我无论如何不会咽下这口气。更别说她还这样诋毁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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