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109节 (第2/2页)
,一根根都拔掉。 被亲生父亲算计的痛,锥心刺骨。 张进看在眼里,犹豫半晌,安慰他:“皇上有他自己的成算。” “哼,你这是在劝我,还是在帮他找借口?”沈玉衡红着眼睛看他,眼前的血色擦也擦不掉。 张进慌忙低头,“属下只忠于主上您一人。” “当然,你当然只能忠心于我。”沈玉衡看了他一眼,又冷着脸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面无表情的说:“作为张家的嫡长子,你本可以继承所有的荣华富贵,享尽宠爱,可你的父亲为了他的贪欲,心甘情愿牺牲你的一辈子,让你籍籍无名,为人奴仆。” 彼此心照不宣的旧事初次被摆到明面上,张进沉默着,无言以对。 少年只瞥了他一眼,猩红的眼眸复归冷漠。 “我们都该看清,所谓的父子亲情只是一场笑话。做父亲的以忠孝礼义来挟制儿子,为自己谋前程、捞好处,还要显得自己牺牲了一个儿子是多么委屈,明明是他自己做的选择,凭什么我还要替他找借口?” 少年越说越激动,虽说前些天他头痛的时候也会暴躁易怒,可以不会像今天这般口无遮拦。 张进看他把手撑在桌子上,有点站不稳似的,忙上去扶住他。 “王爷,您该休息了。” “放开!”少年厌烦的想要甩开旁人的触碰。 他感觉很不好,心好像放在油锅上煎,他觉察到自己来到战场上后情况就很不对,或许只需要柳云溪只言片语的安慰就能让他好过很多。 可皇帝不容许他的信送回家中,也不许他有任何向上的生机,因为他不是被选中的皇子,他被抛弃了,就不配拥有光明的前景。 皇帝和沈晏,是一丘之貉。 他要努力往上爬,早晚要将这二人的生死都捏在手心里。 心脏被恨意填满,头痛欲裂。 耳边的张进一直在劝说,“王爷您别再想了,早些休息吧。王妃若是在此,看到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她该多难过。” 听到他说柳云溪,少年狰狞的表情稍微有了些放松。 “云溪……” 他轻声呢喃,烦躁的心情顿时涌上一股委屈,抬手捂住脸,悔恨又懊恼。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沈玉衡咬紧牙关,意识似乎很清醒,可又很朦胧。 张进安抚他:“先前三王爷逼您喝下的毒药一直没有解,或许是那药损伤了您的心智,您这些天一直亲自作战,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大概是因为那毒药。 先前有云溪在身边,他只觉得幸福美满,前路光明灿烂,从不会动怒。 如今离了她,身边都只是可用却不可交心的属下,又要被自己的父皇算计,真是逼着他不得不生气。 “该死的贼匪,该死的……” 皇帝。 话没骂出口,心里已经恨急了。 张进扶着他坐回榻上,“水匪的大部人马都已经被攻破,剩下的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最多不过半月,此地重归太平,咱们就能回京了。” “是啊,我得早些回去。”沈玉衡疲惫的坐下,悠悠长叹。 他才知道原来离开了云溪,自己的心会如此煎熬,无助。 张进小心提议:“您实在不放心王妃在京中的境况,属下可以派几个人去送信。” 沈玉衡抬手拧拧眉心,思考了片刻,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父皇有意排斥我接触顾老将军,是不希望我实力做大,他急于趁我外出时摸清秘阁的人手,怕下一步就是要对秘阁出手了。” 如今不只是要应对沈晏,更要彻底将秘阁与皇帝之间的联系割断。 沈玉衡下了吩咐,“让各地的密探都隐藏好行踪,未等到等我亲自发令前,不许轻举妄动。” “是。”张进恭敬领命,退出营帐。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针对逃跑的水匪残部的清扫被迫耽搁。 沈玉衡浅眠了一会儿便被雨声吵醒,穿上盔甲走到营帐外,观察了一下头顶的雨云和当前的雨势,即刻吩咐将士。 “暴雨将至,尽快将营地往山上转移。” “是!” 将士们开始转移营地,沈玉衡停留在原地,观察山坡地势下的江面,雨势很大,江面上被白茫茫的大雨遮掩,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远处传来“咚”得一声,夹杂在雨滴敲打树叶的沙沙声中,格外不真切。 少年站在大雨中,头发很快被淋湿,大雨中,身体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 他听到那声音,几乎没思考,就半跪到地上。 闭目安静的听,清晰的听到地面上除了雨滴落下的细微震动外,还有重物撞击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他站起身,命令道:“有船靠岸了,派一队人去水边警戒,恐是水贼趁着雨势来偷袭。” “是。”一个小将领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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