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怀里哭唧唧 第432节 (第2/2页)
说来也怪,薄薄的一张药单上,明明没沾任何粘东西,却紧紧贴在栅栏上,海风呼啸,也没被卷刮挪动一分一毫。 卧室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开壁灯,光线昏暗幽静,偶尔响起瓷勺碰触瓷碗的清脆。 易知非坐在床边,手端瓷碗,舀起碗中墨黑色的药汁,晾温后,小心翼翼地喂进南星嘴里。 他全程没说话,药喂的很是细致。 很清楚,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照顾南星。 隔壁房间响起了动静,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当傅谨默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除了昏睡中的南星,只剩床头柜上残留着余温的空药碗。 易知非走了。 凭空消失在海面中心的游轮上。 酸菜找遍游轮的每一层每一间房,甚至调了监控录像,始终未寻到易知非的踪影。 …… 南星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时,头脑还没清醒,她就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在掌心里。 傅谨默侧着脸,趴在床沿边睡着了,眉心紧拧着,眼睑下一片乌青,薄唇干裂泛白,睡得很不安稳,身上的黑衬衫皱巴巴的,人透着一股憔悴颓废感。 南星心疼的眼圈泛红,伸手想去抚摸傅谨默的头发,这才惊觉,手腕上缠了几层纱布,透出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中药味道……易知非…… 她眸光倏寒。 傅谨默却偏偏此时惊醒,做了噩梦,他布满红血丝的恐慌双眼,对视上了南星寒潭般的冷眸。 “……” 他瞳孔骤缩了下,足足愣了十几秒,才慌忙垂下眼帘,同时松开了南星的手,不安,不知所措,下意识挡住黑衬衫袖扣紧裹住的伤口,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我……我……” 南星的抵触冷漠,让傅谨默没了被爱的底气,他陷入了极度慌恐,极度不安,极度自卑的漩涡里。 唯有南星的疼宠能救赎他。 但。 南星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你出去,我想静一会。” 她声音虚弱,有些哑,却犹如一支利箭,穿透了傅谨默的心脏。 傅谨默满眼血色,喉咙滚了又滚,不想出去,不想让南星这样对待他,想说他可以道歉,可以认错,什么错都可以认,只求南星别这样对他。 “……我是狗吗?” 傅谨默在长时间的极度恐慌中,得不到南星的安抚,反而南星的眼神态度,全在证实助长脑海中他被厌倦抛弃的猜想,再加上刚刚的噩梦,动了怒。 他宁愿南星冲他发脾气,闹腾他,也受不了南星的冷漠抵触。 “忽冷忽热,随心情宠,想丢弃就丢弃,想要了再捡回来……呵。”傅谨默勾唇,嗓音嘶哑,他在笑,眼眶里却溢满了痛楚湿红。 “是狗,我替你回答,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条解闷有病的狗!” “……” 说完这些,傅谨默胸膛起伏,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南星的脸。 他站起身,或许是守了一夜,腿麻的没了知觉,或许是心脏疼得难以承受,人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南星身上。 纵使如此,他气疯了,怒红了双眼,可在倒向南星的一瞬间,下意识手臂撑在床头上,怕压疼她。 两人呼吸汇缠,彼此身上独特熟悉的气息,疯狂融合。 “汪。” 傅谨默埋首在南星颈窝间,哑颤自嘲的嗓音,犹如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戳扎进她耳里。 “你看,纵使你如何过分的对我,玩腻厌倦了就丢掉,只要你勾勾手指,只要我活着,就会跪着回来。” “……” 南星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滚落,颈间灼烫湿漉,心脏痛得快要窒息。 明明她还没开始,没开始伤害自己,没开始重演傅谨默的绝食,抗拒治疗,自残自虐,没开始质问傅谨默,没开始和傅谨默翻脸吵架,指着他身上遍布的伤疤,问他凭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一切都还没开始,傅谨默就难过成这样。 “星儿,我哪不好,哪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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