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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拂过,一阵微弱的酥麻感从他皮肤上洒过。陈泽悦觉得自己的颈侧几乎能感受到他嘴唇的开合。 像一只柔柔弱弱、软软绵绵的小猫爪子,轻轻地在他心口上挠了一挠。 陈泽悦沉默一下,决定先装傻:“怎么能看不见,我亲手给你点的呢。” 费恩不接他这话,从后环住他脖子的手稍稍收紧,身体也贴得更近了。 陈泽悦一时没想好怎样应对,也没说话了,房间里灯也不开,他一只手垂在身边,一只手还扶在墙上。 费恩见他不说话,似乎有些失望,悄悄地叹一口气,然后脑袋垂下来,贴在陈泽悦后颈。过一会儿后,主动放开了他:“对不起,我可能晚上喝多了一点。” 陈泽悦闭了闭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把灯打开,转身温和地看着他:“我也喝了不少。今天也晚了,你洗漱了睡吧,浴室外面那个柜子里有没开封的日用品,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或者来左边的房间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不惯也可以跟我说。” 费恩看着他,微微点头。 当他的笑容退去后,面上露出来的又是那种无尽的忧郁。他很聪敏,很懂事,也乖,可这是形容没有个性、不幸福的小孩子的。 陈泽悦不敢再看,道声“晚安”,匆忙地退了出去,替他关上了门。 房门“咔哒”一声落下锁,陈泽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当初二次修缮的时候陈泽悦特意要求加强了隔音,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不过费恩动静也小,哪怕没有加强,大概也听不到的。 陈泽悦缓缓吐出压在胸中的一口气。 还……不是时候。 陈泽悦转身,慢吞吞地走进旁边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陈泽悦睡过头了——这人很奇特,心里压着再多的事儿都不耽误他睡觉,跟费恩就是恰好相反。当初他第一次参加一个国际性的时装比赛就差点睡过头,被家里一群人撵得连滚带爬,他爷爷倒是很欣赏这种“临危不乱”的作风,说好,这才是该当官该做大事儿的。 老爷子喜欢红色,说喜庆,大年初一这天家里小辈几乎都得穿红,就算不红,也得是暖色调。陈泽悦起床洗漱后就头疼地跟一堆衣服相对无言,最终选了套银红缠枝纹的唐风外套,出门了。 出去时陈泽悦顺手敲了敲隔壁房门。 季鸣出差深夜才回,丁晦和季鸣肯定要胡闹一晚上,这会儿绝对是起不来的——就不知道费恩起了没有。 门很快就打开了,费恩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后。视线甫一相交,两人都愣了下。 费恩自然是因为陈泽悦这一身罕见的喜庆,陈泽悦愣是因为费恩穿的是他的旧衣服。 本来陈泽悦给费恩准备了他平时惯穿牌子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衣柜里也有还没拆标签的新衣服,陈泽悦还事先跟他说了。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费恩穿陈泽悦的码数也不会奇怪,不过看上去风格不太一样而已。 顿了一下后,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忘了凌晨的事。 费恩抿了抿唇:“早上好!你穿得,嗯,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早,”陈泽悦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的颜色和花纹,“我家里长辈喜欢我们这么穿。” “啊?”费恩犹疑地问,“那我……” “不用!你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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