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眼迷离 第488节 (第2/3页)
定在近处,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人呢,这破地也不像中原屋里有暗室。以石亓的身份,看管容易,总不至于找个笼子关起来罢。 她又与霍知讨论了些时候,各自拿不出好主意,算算时间,明日差不多是必须要走了,再逗留拓跋铣定要起疑心。 两处拉锯,稍有不慎,万一拓跋铣宁杀错不放过。薛凌倚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第一回 想罢休。 尽人事,她劝霍知,道:“你走吧,带着剩下半枚,去安城外找,能找到,就找到了,找到了,能说通,就说通,能来救,就来救,不行就算了。” 拓跋铣说的对,她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了。更重要的是,阻止他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必须。 这广袤大千,与她并无干系,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她眼前只有四年前的那场雪,京中纷扬,行人来往,伶人高歌,孩童逗唱,他们说薛弋寒该死,薛家该亡。 都是要死的,何必管那么多,她道:"会让薛暝分一半人与你,该去哪去哪,能不能成不必知会于我。 我……我……“她握着那只手,压抑道:”我只去杀了魏塱,明白吗?我只去杀了魏塱。" 霍知忙道:“姑娘这两日是迷着了,不妨此事尽数交于小人来办,旁的再说。” 稍作停顿,又劝薛凌道:“今日胡人先阵去了宁城,明日必有战事,依胡人习性,拓跋王会去叫阵,那小王爷肯定会出现,在下会让人随时盯着,姑娘有什么东西可作信物就好了。” 信物,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個蠢狗放心,且给半粒丸子已是费了老大功夫,在要给又是冒险。 她晕晕沉沉,道:“这样,你说让他贴身挂着,带他去安城偷粮。” 霍知霎时大喜,霍云婉交代过安城粮案,但旁人皆不知与薛凌一道儿去的是碣族石亓。有这么道关系在,许多事容易的多。 他续劝她还是吃些东西,这话也是空谈。入夜之后,薛凌在床上熬着,迷糊入了梦,好像是平城旧时,故人皆在。 她在梦里犹不敢推门,蹑脚站在门口,薛弋寒发现了她,竟未如她想象中发怒,反温声喊她“怎么今日又回晚了。” 是了……是了……以前出城总要回晚,她伸手要拉鲁文安去挡,拉了个空,才看见鲁文安站在薛弋寒身侧,招手大呼:“快过来。” 她喜极,迈步,又赶忙缩脚,翻身从床上重重摔到了地上,呆滞爬起才觉,她已经不敢过去了。 梦里,都不敢去。 薛暝拿着烛台冲上前,薛凌在喘息声里问了时辰,还不过三更。她自挥手,只嗫喏问:“为何这几天如此难熬。” 薛暝撑着烛台说不出话,桌上吃食都粗糙,驻军处想去寻些别的来皆是不能,唯有生火时才有热汤,这会显不是生火的时候。 她作无谓,摇晃又躺到了床上去,第二日晚间,霍知喜滋滋进来,道是话传到了石亓耳朵里。 一切意料之中,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拓跋铣前往宁城叫阵,石亓随行,霍知乔装说是沈元州该在城头,一道儿去看看。 拓跋铣对他比对薛凌放心多了,欣然同意。一打起来,人仰马翻,传句话的空隙甚是容易。 霍知道:“既然有姑娘这桩事在,在下看,不如兵分两路,由霍晓领人往原上寻人,咱们往宁城,姑娘意下如何。” 薛凌忍着腹内酸涩,道:“正好,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姓石名亓,是羯皇的小儿子,你不要认错了人,说不定羯人里头是有真心归附拓跋铣的。” 霍知接口称是,又道:“此事不知成在何时,少则十来日,长,怕不是要三四月。” 薛凌又想过一阵,轻道:"到时候肯定不好从拓跋铣身边劫人,他多疑,你只需要连续两三次假装找石亓,他肯定会担心有人在鼓动碣族,试图扰乱鲜卑后方,为求稳妥,估计会把石亓送回鲜卑王都以求万全。 你们,在路上劫人更容易,给他的打击也更大。就怕……“霍知等得一阵,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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