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树晚风 第45节 (第1/3页)
陈舞歌冷哼一声:“县城待着太闷了, 我想回村里住几天不行么?” 宋熙临言简意赅:“随你, 别来烦我就行。” 陈舞歌的脸色一沉:“我说你这人怎就这么不知好歹?人家都能来看你, 我就不能回村看看你么?大城市来的少爷小姐就是比我高贵是吧,让你这么差别对待?” 宋熙临并不在乎陈舞歌怎么想自己,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他们并不高贵,我和他们之间也没你想的那么情深意重,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他们却不远千里地跑来这里找我,不值得我去款待么?” 陈舞歌反问:“不请自来还要款待?你顾晚风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不款待款待我呀?” 宋熙临对于陈舞歌这种直白又主动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了,毫不留情,直接果断地回答:“我不喜欢你。” 陈舞歌也早就习惯了宋熙临的冷漠拒绝,满不在乎,持续咄咄逼人:“那你喜欢谁?那个和毛三手牵手在冰上走的?还是那个留着短头发的?还是那个还没马高的小矮子?” “……” 宋熙临终于看了陈舞歌一眼,不受控制地说了句:“没几个人能比马高。” 陈舞歌一怔,瞬间了然:“果然是那个小矮子!”她还是十分的难以置信,“她的脑门儿才刚够到你胸口,你肯定得弯着腰才能亲到她的嘴!” 宋熙临的呼吸一滞,耳根在瞬间就红透了,破天荒地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色:“你少胡说八道!” 陈舞歌听他的才怪,比他还生气:“我才没胡说八道呢,你就是看上那个小矮子了,你还想亲她呢,不然你的脸不会红!” 宋熙临:“……” 宋熙临咬紧了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抬手就是一鞭,狠狠地抽在了陈舞歌□□的那匹红马的屁股上。 红马吃痛,四蹄狂奔,一骑绝尘地朝着前方飞驰而去,宋熙临却在这时收紧了自己的马缰,掉头改道,抄着树林里面的野路回家了。 被迫向前冲的陈舞歌又是尖叫又是怒骂,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迫使自己的马停下。但她也是个极为倔强的人,即便是被宋熙临甩掉了也不放弃,迅速调转马头,追着他冲进了野树林里,边追还边怒气冲冲地喊:“顾晚风你就是心虚,被我说准了!你也不是因为他们不请自来才款待他们,你是巴不得那个小矮子来找你呢!说不定你做梦梦里都是她,你还在梦里亲她呢!” 陈舞歌本是为了出一出心里面的那股火气才故意这么喊,但是喊着喊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你干嘛要把那个小矮子弄哭?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然而宋熙临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更别说回话了。 整片野树林里面回荡着的全是陈舞歌的喊声,避无可避,宋熙临一下又一下地狠命抽马鞭,恨不得把赤海给抽成火箭。 从野树林的另外一端冲出之后,宋熙临也没有做丝毫停留,直接打马回家。陈舞歌不死心地紧追其后。 顾与堤早就站在家门口等着了,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保温饭盒的白色帆布袋。 赤海才刚一停稳,顾与堤就将袋子高高地举起来了,递向宋熙临的同时说了句:“给你们烙了些馅饼,边吃边玩。” “嗯。”宋熙临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帆布袋,正准备直接走人的时候,顾与堤盯着他的脸,特别奇怪地问了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风刮的么?” 不等宋熙临开口,陈舞歌的喊声就从后方不远处传来了:“因为他思想龌蹉,被我拆穿了!” 阴魂不散的感觉。 宋熙临的脸色又是一沉,却无计可施,把袋子挂上马鞍的同时挥鞭策马,风驰电掣地跑了,却没朝着圣水湖的方向跑,而是原路折回了,跟陈舞歌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没看她,只是沉冷地说了声:“有能耐就一直跟着。” “跟就跟!”陈舞歌最不经激,一激就恼,一恼就上钩,当即拉扯马缰调转马头,不甘示弱地紧跟在宋熙临后面,气冲冲地喊道,“我不信你不去见那个小矮子,等见了她我就跟她说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让她一辈子都不理你!” 宋熙临始终没有回头,再度冲进了来时的那片野树林,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密树干间七绕八绕,直至彻底把陈舞歌绕迷路了,再也追不上他,他才骑着马回到了正确的小路上,迅速跑出了树林。 圣水湖距离这片野树林并不远,策马两三分钟就能到,然而就在他即将骑到圣水湖时,湖岸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这湖面上的冰层总给人一种特别脆弱危险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水太清澈的原因还是冰层太薄的原因,所以,当司徒朝暮几人发现周唯月和毛三越走越远之后就立即大声呼喊起了两人的名字,不容置疑地召唤他们俩回来。 即将行至湖心处的毛三和周唯月终于停下了脚步,同时朝后方回头,向着岸边看了过去,毛三纠结地拧起了一对儿小眉毛,迟疑不决地问周唯月:“他们一直在喊我们,我们要回去么?” 周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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