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H) (第5/5页)
“他已经下狱,现下正在详细罗列他的罪名,已经列出四十七条。”他顿一顿,又道:“诬害廊州郁家二十六口列在第九条。” 郁晚应一声,像誉亲王这般恶贯满盈的佞臣,于帝王而言自然是危及江山社稷的罪过最重,郁家之事能排在第九条定然已经是闵宵竭力争取的结果。 “多谢。” 闵宵颠一颠怀里的人,“你与我道什么谢。” 郁晚抵着他的肩窝轻笑。 “符将军与俢筠世子正在陛下面前替你求赏。” 郁晚“蹭”地抬头,惊喜笑问:“赏什么?” “暂且不知。” “不管是什么,总归不是坏事。”她话一转,又道:“松萦姐和俢筠世子都官复原职了?” “眼下事多,还未正式颁旨,但已不是戴罪之身了。” “符松蒙呢?” 郁晚话出,却一时未收到回声,抬眼去看才发觉闵宵抿唇绷着脸,她笑出来,“干什么吃飞醋,他于我是患难过的朋友,我心悦的人是谁你觉不出吗?” 闵宵压了压得意的唇角,淡声道:“他已被准允入伍,往后会在符将军麾下当差。” “真好。”郁晚喃喃道:“趁着这段时日来了京城,我要去好好拜访他们一番。” 不多时两人进了卧房,闵宵取过些物件放在郁晚面前,“前两日符将军着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份礼。” “嗯?谁寄的?”郁晚边问边拆信。 “边北的绿曲姑娘。” 细细通读一遍,郁晚心间有些发沉。当日她拿出那枚青玉符,并说出暗号“丙子”,众人欣喜不已,唯有绿曲一人黯然神伤。 后来她知晓,绿曲亦是奉聂氏族人,年幼时从乌阑出逃,濒死之际被符松萦与纶尧救助并收养,长大些后师从因淮老先生,常入宫中做些玉雕事务,一直在寻求复仇时机。一回她成功盗出王印,一半携带在自己身上,一半交于临时入宫办差的奴籍族人,以防被察觉后功亏一篑。 郁晚将那一半的王印交与她,且一道告知她那位族人的埋葬地。她此回来信,正是为了道谢与诉说近况。 闵宵见郁晚情绪低落,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轻轻点了点绿曲寄来的檀木盒子,“不看看是什么礼吗?” 郁晚放下信,也生出几分期待。 檀木盖子缓缓打开,入眼便是通体莹白温润的玉石,待完全敞开,两枚白玉雕刻的大雁吊坠静静躺在盒底的绢布上。 郁晚连连赞叹,拎着系绳小心翼翼取出来,映着明黄的烛光细细赏看,“绿曲手艺真好,不愧是因淮老先生的亲传弟子。还是我最喜欢的大雁,当真有心了!” 闵宵在她身边落座,视线落在那白玉吊坠上,又转向她的脸,轻声道:“大雁是忠贞之鸟。” 郁晚微微抬眉,有些惊讶。 闵宵笃定地颔首,“一生只有一位伴侣。” 郁晚兀自感慨,他错着手指等了一会儿,见她全然没有表态,暗自腹诽她不解风情,口上斟酌道:“绿曲姑娘送了两枚,会不会是一对?” “嗯?是嘛?”郁晚爱不释手,露出几分不舍之意。 闵宵抿唇看她片刻,悻悻道:“我下回去信问问她这两枚玉坠有没有我的份。” 他说了这般话,却见郁晚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蹙眉瞪她,“还是说这一对的东西,你有别人要送?” 郁晚斜眼看他,面上揶揄笑出来,“你怎的这般爱吃味?”她分出一枚吊坠递到他面前,“除了你还能有谁。” 闵宵面上总算舒展开,心满意足地去接,覆上她的手却没有松开,轻轻一拽将人拉进怀中。 “时辰还早,”他喉间滚了滚,“夜还很长。” 郁晚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温热的唇瓣虚虚扫过他颈间的肌肤,含住凸起的喉结重重一吮,接着往上游移,贴上他的唇,停在呼吸相闻的距离。 “闵宵,我想与你讲讲我来日的打算。” 闵宵身上一顿,大有正襟危坐听她细讲的架势,“你说。” 郁晚鼻间溢出轻笑,一手往下握住他腿间的鼓起揉了揉,声音喑哑,“边做边讲。” ...... 一年后,郁家镖局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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