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 真爱是谁 (第3/5页)
庭教师,家族什么事情都不当着他的面做。他也算争气,考上了哈佛,毕业开了间贸易公司,那年我四十五岁,我给了他三千万,一心想让他的人生没有打打杀杀,做个快乐的人,做个清淡没有噩梦的人。」华命九叹了口气,接着说,「第二年他认识了几个法国商人,伙着些中东什么王去华尔街做什么石油期货,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可还是由了他,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他醉醺醺地回家,一整晚就说三个字,都没了。师爷第二天去查帐,我给他的三千万,在那个什么狗屁交易所里面,几星期就变成了三万,接着就负了债……」 「我犯了老毛病,住了一星期医院,那个废物东西还去打了官司,你知道法院怎么判的吗?说他参与内线交易,操控石油价格,判了他十年大牢。我拼了老命把他保出来,人呢,却变得疯疯癲癲,现在还在新泽西一个医护院。我调集弟兄去法国、去中东,人都找不到。州长还来电话叫我规矩点,说我涉及国家安全,说什么外交因素不再给我发社团去中东的护照,」华命九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平稳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地说:「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白道、黑道,都是讲究实力,没有什么对错,没有什么公理,要变成狮子首先得变成兔子,学会了弱者的生存才能成为强者。」 「所以我让婷婷从小就在华兴最底层做事,让她看透这世间的一切,让她长大了成为能洞悉一切的强人。」 华命九停顿了一下,看着阮雄,沙哑的嗓音听不出来是否带有情绪。 「但是我放她锻炼并不代表有人能欺负她,她从来晚上九点以前都乖乖回家,昨天是她生日,也是她第一次晚上没有回家。她在祖宗牌位前面跪了两小时,我知道她来了你们这儿,但是就算师爷用家法她也不肯说是你们,可见她喜欢那个叫海晓的小子。」 华命九看了海晓一眼,接着说:「不要奇怪,婷婷有什么朋友,我一清二楚,哪年认识的,在哪认识的,认识的人什么家庭、什么朋友,婷婷的婆婆是华兴最红、最漂亮的香头。从小没有爸爸,她妈跑路回了台湾改了嫁,我不难为女人,华兴有的是钱,怎么会要别人替我们养孩子,她婆婆临终嘱託我,我绝不会让她李家最后一个人被人欺负。」说完这句,华命九放下手里的雪茄。 「你阮雄也算是纽约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乾儿子配我的乾女儿,不委屈你吧?」 阮雄有些尷尬:「您言重了,但孩子们的事情我一般不插手。」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句话听在阮雄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这相当于说你阮雄、你整个越青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阮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杯茶递到海晓手里。海晓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把茶递到华命九面前。 「九爷,喝茶。」 华命九看着海晓,海晓把头低下把茶举高。 华命九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加重了语气:「我华兴,有很多规矩都是老祖宗定下的,到了我这一代,在美国,毕竟时代在进步,要是在香港,你们今晚上就得准备、明天就得完婚。我可以改一改,一、你们年轻人交朋友我相信需要一个过程,尤其是美国这种混帐国家,二、你需要凭你的实力证明你够资格做华兴的人、华家的人。你有六年,今年婷婷十五岁,六年之内你要做出一番事业,这六年华兴不会收你,也不会替你出头,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六年以后你要是证明你是真心喜欢婷婷,并且你在华兴之外闯出了一番天空,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在拉斯维加斯完婚。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华命九说完站起来,对全通天招了招手。 「师爷,立契。」 全师爷上前一步说道:「天成方,地成园,是为规矩。有规矩,画契为定,方为君子。」全师爷从怀里拿出一张似模似样的羊皮纸开始念: 「华兴红契1995年9月11日 华人洋行兴起会,总会,会长,华命九之女,华为婷为上方 越南青年会,总会,会长,阮雄之子,海晓为下方 立婚约契约日2001年9月11日 期间立十定: 一、从立契时日起,华兴本会任何分会不得收海晓为门下,契约日止; 二、从立契日起,海晓为试命期,必尽其能,考核日为契约日前一月; 三、从立契日起,海晓遵守华兴禁足令,不得结交任何非华兴指定女性; 四、从立契日起,华为婷遵守华兴禁足令,不得结交任何非华兴指定男性; 五、从立契日起,华为婷海晓双方见面需在华兴指定场所,亲友不限; 六、从立契日起,华为婷海晓双方任何一方违约,将执行家法,执行人吴望南 七、从立契日起,华为婷海晓双方任何一方如有不可抗力因素需解除契约,裁定人于海四; 八、从立契日起,海晓遵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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