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6页)
竺允道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并没有对李鸿岁要求的任务感到担忧,便也正色问道:「凝儿,你可当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柳红凝看着竺允道的脸色,而后才小心翼翼地道:「爹,虽然我当真太过衝动,但我也不是全然说空话。」 竺允道听了这话不禁长叹一声,道:「或许当初真不该让你习武的才是。」 「爹!」柳红凝急道:「您又这样!……让人家习武有什么不好的?您不是说人家小时候身子骨弱,也是靠习武的关係才渐渐改善,直到现在可是身强体健、不是吗?」 竺允道见自己的心思不被女儿了解,便解释道:「凝儿,爹自收养你以来,便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但却也有收你做弟子的念头……但,看着你长大了,出脱地生色儿了,总还是希望你像是一般的女孩子一样,能够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 柳红凝听着竺允道如此真挚的语气,语调也不禁放软下来:「人家也不是再怪爹……」 「我知道。」竺允道轻叹了声,道:「爹不想让你踏出江湖,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有言道一步江湖无尽期……爹当时也不过是听人的话办事,仅此那么一次吧!便是永远也脱不开了,就单说前些日子那次的伤,到现在不都还没恢復吗?」 「爹,」柳红凝低下了头,总觉得衝撞了竺允道的自己很是不孝,但仍鼓起勇气直言:「红凝这次绝对没有半点儿想玩乐或者衝动的心态,我只是想……想尽一个身为女儿的义务,保护爹。」 「你这孩子……」竺允道听着柳红凝诚恳的语气,心下当然也不愿再苛责,便道:「但你知道要杀那名巨贾可是多困难?」 柳红凝知道这时候的竺允道似乎软了心,便也眨巴着眼看着,等待竺允道给下的说明和最后的决定。 竺允道看着柳红凝的眼神,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她给猜透,便道:「那名巨贾名叫卢彻,是以贩柴起家,后来干起贩私盐的勾档,虽然明面上只是个商人,但暗地里却在道上黑吃黑,下手狠绝果断、不留一丝情面,起初还有几个较大的商贩与他为敌,但卢彻手腕高明,在五年内便吃下了一部分的地盘,而后渐渐壮大至今……」 「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柳红凝撇了撇嘴道:「既然朝廷现在对这条肥溜的货色如此头疼,那当初他干黑的就该把他剷除才是,怎么才留到今天让那宰相大人亲自要爹来下黑手?」 竺允道叹了口气,道:「凝儿你想地可简单。记得爹跟你说过在十多年前曾有外戚联合武将谋逆政变的事情吗?」 「知道。」 竺允道点了点头,接着道:「其实在那场政变之前,叛军早已酝酿了许久。在那之前,乱党拥兵自重、处处欺负刚登基的新君年少,而当时已有一定势力的卢彻便是站在新君那方的人。所以,纵使卢彻在行商时私底下的骯脏手段没少使过,但新君也只能处处容忍。」 柳红凝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但,爹不是说,政变之后那皇帝大病了一场,后来亲自在朝上下旨禪位给当今皇上……当今皇上老早是个中年人了,怎么还会受制于卢彻?」 竺允道听了苦笑道:「凝儿可天真。在当时卢彻已有一定势力,在江南那处也立稳了根基,任何人真要动他,可是一时半刻也除不了的,况且亲近卢彻的既得利益者可多着,因此当今皇帝初登基时,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们。」 「但现在过了十多年呢!」柳红凝噘着嘴提醒。 竺允道点着头笑道:「我说过那场政变酝酿已久,因此天下亦是有各处赋税等控制在乱党手中,加上乱党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掏空了朝廷充以军餉,因此朝廷甫平定政变后,根本没有馀力去制裁那一方土霸,更正确地来说,朝廷也需要他们安分地缴上赋税来填充国库……而拖延地越久,卢彻便越加壮大,到了现在才可说是无法收拾。」 经过这么样的解释,柳红凝才终于听明白了。而她原本还带着困惑的脸色便转为愤愤不平的样子,道:「真的是欺人太甚!现在还是太平盛世呢!就有人抢着要当便宜皇帝,给那些人活在乱世中的话,可不就唯恐天下不乱、以趁求登九五之机了?」 竺允道听了柳红凝的话后,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才若有所感地道:「当初我亦是为了远离江湖、远离无谓地争夺和斗争,才下定决心隐居到这儿来的……」 柳红凝看着竺允道的眼神,心中扬起千万的疑问,却在想要开口询问的那瞬间看见了悲伤的神色后,又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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