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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气充塞气管,逼得她将近没法呼吸。 误将她纠结的表情当成是默认,皇上旋即霸气地下决定:「那我不交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 「嗯……」丁佩佩魂不守舍的虚应,那魂不附体的表情乍看起来像茫然状,看得皇上误以为她全不知情,逼得他得开口交代到来原因:「我承认之前错怪了你,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你有责任跟我说,让我知道我错怪了你——」 可出来的话语听起来却像是在卸责。 「高人说你不会相信片面之词啊……」丁佩佩了无生气地道,儼若全身的力气都在看见高人的讯息时消失了踪影。 皇上神情一愕,半秒才回神,煞有介事的承认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我确实不相信片面之词的。」 「所以就像高人说的那样没有跟你说了……」丁佩佩续交代道,嗓音依然欠缺了点平日会有的朝气。 「原来如此,那我不怪你。」皇上仿若特赦天下地道,彷彿别人非常渴望得到他的皇恩浩荡似的。 「嗯……」丁佩佩虚应,一副魂魄尚未返回躯壳里的失魂模样。 错将对方的失魂落魄模样当作是处于状况之外的茫然模样,皇上大开金口,主动提议道:「我刚刚吃了下午茶,还未饿,我们先在周围逛逛——」 虽说是提议,但那抹高大男躯没待丁佩佩作出回应,便昂首阔步,往商场的另一端走去,哪管对方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始料未及,平日反应迅捷的丁佩佩慢了半拍才抑下突然衍生出来的不满感觉追上去,她惯常地大步向前,怎料这一步却是错误的一步,当强烈的失衡感铺天盖地而至的时候,她才忆起自己脚下穿的不是四平八稳的运动鞋,而是摇摇欲坠的高跟鞋。 无奈她发现得太晚,左脚已朝外扭,整个人往左边倒下去—— ?!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熟悉的醇厚男嗓自她脑际响起,重重撼动她的心扉。 「高跟鞋跟平底鞋是不同的,记得下次走路要当心一点了。」 高人…… 她下意期待会有股力度及时拉住自己,但她等到的只有来自脚裸处的痛楚,绕缠她腕门的依然是带来落寞感的冷空气。 她吃痛低叫一声,要是高人在附近的话,高人一定会拉住她,一定会说话安慰她,一定会会轻拍她的鲍伯头安抚她的心情,可她现下不仅得不到安慰,也得不到安抚,仅感觉到胸腔里的落寞感越来越强烈,强到她没法漠视。 目光下意寻找那名与她同行的男人,他走在前方,距离她还有好一段距离的位置。单凭彼此间的距离,便可知道对方压根儿没察觉到她未有跟上,更遑论说是察觉到她扭到脚。 乍见那抹高大身影宛若越走越远,胸臆间的落寞感更强烈了,不但落寞感越来越强烈,某种深埋其中的感觉也越来越显着,越来越…… 令她意识到那点揪痛她心的不同。 嚥下微涩的唾液,她忍着痛楚、抑下满腔苦闷,强逼自己站稳后追上那个越走越远的男人。 随着鞋跟踩过一块又一块地板,流连于脚裸处的刺痛感越来越频繁,痛得她直咬牙。 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追上那个始终大步流星、步速未减分毫的男人,但碍于脚下的高跟鞋非常难以平衡,彼此还有约莫一个马位的距离—— 轻咬了咬贝齿,她拖着不争气的左脚加快脚程,追赶对方。 几经辛苦,该抹高大身影只跟她有两三步之隔,身影的主人驀地转向她,但给予的并非关心,更别说担心,而是教人胸口一闷,不禁感到委屈的责备。 「你不是会弓马骑射的女王子来的吗?怎么走路走得这么慢啊?」皇上表情不悦地调侃,一双好看的剑眉紧蹙,将近可以夹死不小心路过此地的蚊子。 毫不体谅她苦况的一席话气得她反射性出言反击:「不是我走路走得慢,是你走路走得快——」 几乎是话一出口,丁佩佩就后悔了。 无奈对于自尊心强的她而言,说出去的话等同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故此她纵感祸从口出,还是没有补救的意思,而对方显然没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就这样,互不相让的二人捍上来了。 「屁啦,我走路向来都是这个速度,从未有人埋怨我走得快——」 「没有人埋怨是因为没有人穿高跟鞋跟你一起走——」丁佩佩反射性自辩,两腮被不满与愤怒充成鸡泡鱼状。 「屁啦,穿什么都是这样走路,走得慢就承认自己走得慢,别卸责——」 「我才没卸责——穿——高跟鞋本身就很难走路,你走得快,我的高度跟你的高度又相差一大截,根本不可能跟上你——」丁佩佩忿然辩解道,要不是要维持身体的平衡,大幅度摇摆的两臂恐怕已环抱于胸前,摆出防卫性架势。 「怎会跟不上?」皇上语带质疑地问,「米——」察知自己不自觉提起某个不该再提起的人,皇上连忙改口:「我认识的人即使穿着高跟都能跟上我的速度,她比你还要矮,又不是常做运动的人——既然她都可以做到,你不可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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